「當然喝過啊。」

許晨軒不明白師父問他這問題什么意思，但還是回答道。

「麥酒倒進杯子里的時候，會翻滾起大量的白色泡沫，你如果不把杯里原來有的麥酒喝進去，想繼續往里面倒酒，該怎么做？」

許晨軒不假思索的說：「當然是等泡沫沉淀一下，再繼續倒酒啊！」

「說對了。你現在就是一杯翻滾著大量泡沫的麥酒，泡沫已經都快溢出來了。這個時候倒酒，能倒進去么？」

許晨軒一臉迷茫。

「跟我走。」

寧小凡笑笑，帶著許晨軒來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上矗立著兩根長長的木桿，足有近百米，木桿頂有個類似陽台的地方，僅供一人站立，木桿一側從上到下都釘著鐵制的扶手，供攀爬使用。

這就是船上必備的瞭望台，用來觀察敵情和礁石、冰山等險情的，著名的奧斯卡電影《泰坦尼克號》之中，兩個爬上瞭望台的船員就是偷看傑克和露絲打kiss，才誤了瞭望，最後船離冰山太近，躲避不及，撞上了。

現代的船幾乎都用不上了，雷達足以保證險情不再發生，但隱界這種生產力無限接近封建社會的存在，瞭望台是必備的。

現在天氣不錯，兩個瞭望台只啟用了一個。

另外一個，寧小凡就向船長「征用」來訓徒了。

「上。」

寧小凡手一指那瞭望台，許晨軒沒有猶豫，手腳並用，一分鍾就爬了上去。

當然，站在上面，高手也會打晃，也會恐高。

寧小凡腳下金剛焱之火升騰而起，直接飛了上去。

「你怎么了？」

他看許晨軒臉色發白，嘴唇發抖，不禁問。

「師父，我有點慌。」

許晨軒實實惠惠地說。

寧小凡一拍腦袋：「你是不是暈高？」

許晨軒弱弱地點了點頭。

「你是築基高手，你掉下去，你沒事，船得廢，放心吧！」

寧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這是個本能反應，跟什么高手沒關系。

許晨軒稍微點了點頭，但還是害怕。

「師父，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許晨軒緩了緩，定了定神問。

「看那日出日落。」

寧小凡握著瞭望台周圍的欄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