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問一下，五蒙原，能出多少兵？」

寧小凡問。

「五蒙原，五個部落，源地是大頭，可出兵四萬。」

「其余四個部落，除去駐守之兵，共計能出六萬，合計十萬軍隊。」

「五蒙狼騎，十萬仙兵。」

「十萬五蒙狼騎，其他領主再出兵一些，足以了！」

寧小凡摩拳擦掌地道。

而說到這里，原獵和五蒙原之主，都露出了一些微妙的表情來。

洪炎察覺到了，敏銳地問：「兩位領主，是有什么不方便么？」

「並不是不方便，只是仙宗內部也有各種山頭林立，並不是大長老如臂揮使。我想除了我、烏子騫、方淵、元恪這種與您私交甚篤的、蒼雄這種嫡系屬於大長老麾下的，剩下的領主或多或少都會不願出兵，或者出很少的兵。」

「我明白了。」

寧小凡道：「這跟收復失地關系不大，主要是用自己的人打外族的兵，贏了，落不下便宜；輸了，自己吃虧。是這個意思吧？」

「不錯。仙宗之地，鎮守外圍的始終是少數，也就是說，即便是打下來新土地，要么分封給新的領主，要么原先的領主也只是可以擴張地盤，對於內部那些遠離邊境的領主來說，其實並無益處。誰也不願意有一塊飛地存在。」

原獵說道。

「如今的仙宗大長老，也正是靠著鐵血手段，幾乎將外圍的領主都換成了自己心腹，例如蒼雄這種，才靠著強大的兵權鐵血統一了整個仙宗，做到令行禁止。但是恕我直言，仙宗內部還不是鐵板一塊，如今的繁榮卻也只是虛假罷了。」

「那么，如果，我是說如果。」

寧小凡道：「仙宗大長老親自下令，強行要他們出兵呢，會發生什么？」

這個尖銳的問題一問出來。

原獵和五蒙原領主都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仙宗大長老不會下這個命令。」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

原獵道：「大長老知道如今和平來之不易，各地領主有反心者不下一半，如果強行要他們出兵，用強硬的手段，那就意味著仙宗再次分裂，瑪雅神族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像上次打得血流成河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再次發生。」

「連你們大長老，都無法統御他們么？」

寧小凡不可置信。

「我說了，這就是一種微妙的平衡，你不擾我我不動你。逍遙，但這就是一個微妙的平衡而已，誰也不會觸動這個底線。一旦觸及底線，那就毫無面子可言，到時候就是一場內部的混戰了，不需要別人，仙宗自己就能打得一鍋粥。」

五蒙原領主道。

「恕我直言，方淵所在的血鳳谷也並非邊疆，但他願意出兵，是因為你們的交情，而並非其他。如果你與方淵沒有交情，他也不會出兵。同理，我們五蒙原也不會出兵的。」

原獵道。

「我想問，仙宗所有的領主手里的軍隊全部加在一起的話，會有多少？百萬么？」

「不會低於百萬，大概也就是百萬上下，最多不超過一百二十萬。」

原獵肯定地說道。

「那么，瑪雅神族呢？」

寧小凡問。

呃……

原獵和五蒙原領主同時懵逼。

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肯定地道：「這個問題我們沒法回答，因為的確是太籠統了。根據我們測算，他們的軍隊，起碼也在千萬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