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領隊的是於震,他得到的命令是,絕不廢話,直接出手,不用糾纏!
因此他的聲音,也十分果決。
「等等,我有事情要說!」
就在他們剛端槍要殺的時候,一個弟子忽然瑟瑟縮縮地道。
負責開槍的特戰隊員們的胳膊都頓了一下,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於震。
於震猶豫了一下,道:「你有什么話,直說。」
「這里說話人多耳雜,咱們能否換個地方說?」
那弟子故意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道。
於震濃眉一皺:「你跟我耍什么花招,就在這說!你要是再廢話,我現在就劈了你!」
「噗通!」那弟子直接跪倒在地,哭嚎不已道:「不是小人不說,實在是想留一條命啊!這里到處都是門派的眼線,我們要是說了,根本回不去了,只是想死之前做點善事,想留一條命,畢竟我們也都是爹生娘養的,求您成全!」
於震沉默了一下,看向那弟子,那弟子滿臉淚痕,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確是可憐,他想起了自己在於家的兒子,也就是這么個歲數,而且眉清目秀,的確是一股可憐相,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他吩咐道:「除了他,一個不留。」
於震與那弟子走向一旁,身後槍聲大作,數十個赤蠱閣弟子紛紛倒下。
隨後,特戰隊員把赤蠱閣團團包圍,等待於震歸來。
……
於震跟隨那弟子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距離特戰隊員們不遠,就在一棵大樹下,那弟子全程哆嗦不停,跟帕金森患者似的。於震看著心生厭惡,軍人出身的他最厭煩的就是這種沒有陽剛之氣的男人。
他聲嚴厲色地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說?」
「我想先問您一件事。」
那弟子聲音壓得很低。
「說吧。」
於震看著他青澀稚嫩的臉,又想起了自己遠在燕京的兒子。
「望族寧逍遙是不是下了必殺令,我們所有人一個不留?」
弟子壓低聲音問。
「這是軍令,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
於震道。
「其實您不說我也猜得出來,我身後這些兄弟的下場,就是我未來的下場。」弟子咧嘴慘笑。
「如果你有特殊的立功表現,我可以幫助你,留你一條生路,但這就看你的情報到底有多少價值了。」
於震道。
弟子慢慢俯下身,拽了一截草根在指尖纏繞著,慢慢說道:「您說,我的情報在您這里,只能換一個活路。那如果我把您交給赤蠱閣,能換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