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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怎么可能照舊？」龍北岳笑道：「這些多出來的五百靈鈔會被吸入各行各業，最終反彈回來的結果就是——以前十塊靈鈔能換十兩黃金，現在只能換五兩了。因為總量多了，稀釋了價值。」

朱聖愷還是撓頭：「這，我還是沒聽懂，為什么啊？」

「呃……」

寧小凡沒想到解釋一個簡單的通貨膨脹這么困難。

他想了一下才道：「那我這么說！假設說，煙東城只有兩個蘋果，我們現在發了十靈鈔給他們，去買兩個蘋果，那現在一個蘋果價值多少？」

「五靈鈔。」

「對。那好，那現在我再發十靈鈔出去，流入煙東城，煙東城現在是二十個靈鈔了，東西還是只有兩個蘋果，那現在一個蘋果價值多少？」

「十靈鈔？」

「恭喜你答對了！」

寧小凡道：「就是這樣。我們可以通過靈鈔，逐步稀釋他們的價值。而且這樣一來，我的錢出了問題，我就可以大量制造靈鈔印出來，流入所有城鎮，這樣我價格抬升的風險，就不是一個煙東城，而是所有城鎮一起買單。」

「這樣有什么好處嗎？」

「當然有好處。我再舉個例子，還是兩個蘋果。但現在是五個城，每個城兩個蘋果，這就是十個蘋果。每個蘋果呢，還是價值五靈鈔，一個城內十靈鈔，總值不變。」

寧小凡循循善誘地道：「現在我突然多印了五十靈鈔出去，每一個城是不是都均攤了十靈鈔，相當於一個蘋果是從五靈鈔翻了一倍？」

「對。」

這次朱聖愷聽懂了，大家都松了口氣。

「嗯，那好。那如果這五十靈鈔都流入了煙東城呢？煙東城原本是十靈鈔，一個蘋果五靈鈔。現在煙東城一下子變成了六十靈鈔了，一個蘋果是多少？三十靈鈔，一下子翻了六倍！」

「那就不值錢了啊，買別人家的不好嗎？憑什么買他們家的這么貴！」

朱聖愷憤然地道。

「這就是道理所在啊。」寧小凡道：「如果我的錢只在天州流通，就好比是煙東城，我的東西會越來越不值錢。一個蘋果從五靈鈔飆升到三十靈鈔，其他家還是五靈鈔。但是，如果我的錢流向整個東武州呢？」

「大家一起把多發出來的錢稀釋了，每個人都是十靈鈔，那么也就不存在誰的東西崩潰了，大家要漲價一起漲價嘛！」龍北岳道。

「原來如此……」

朱聖愷終於聽懂寧小凡說的貨幣戰是什么意思了。

我要廢，那真金白銀都是我的，你們的錢都是廢紙一張。

我不爽，我沒錢了，我可以無限印錢，到時候大家一起埋單。

「果然是一步好棋！州官，您怎么會想到，這一點的？」

朱聖愷現在對寧小凡更加是佩服不已了！

寧小凡笑笑不語。

這都是世俗界玩剩下的東西，他拿到隱界來小試牛刀而已。雖然論絕對的武力，隱界是吊打世俗界的那一方。但是單論這些玩腦子的東西，隱界再發展幾千年也不是世俗界的對手啊！

「州官，你剛才說，兩樣東西？這貨幣是一樣，還有一樣是？」

朱聖愷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