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明帝這么反問自己，張良不禁啞口無言，他其實也知道，明帝表面看上去雖堅強，可內心卻也很若軟，她在乎的人只有那么幾個，朱元璋恰恰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讓明帝對朱元璋下殺手，這對明帝來說，無疑是一件極為殘忍的事。

「當初舍棄項羽，如今又要舍棄朱元璋，難道就必須要舍棄某人，才能成就大業嗎？這種錯誤之經歷一次，就已悔不當初，我不想再錯第二次。」

聽到明帝這么說，張良也不禁在心中暗嘆，無論才情有多高的女人也終究是女人，總是在關鍵時刻心慈手軟，實在是難成大事呀。

明帝不知道不殺朱元璋的後果嗎？哪怕張良不明說，她心中肯定也一清二楚，可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依舊不願意殺朱元璋，為了不過是自己心中那一丁點的愧疚罷了。

「真是幼稚，可笑呀。」

張良心中暗道，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他已經和明帝君臣多年，可心中也從未真正將其當成主公，明帝也從來都不是他心中明主的人選。

明帝既然已經有了決斷，哪怕是張良勸說，她也不會輕易改變，所以張良也沒多說什么，不過他也有些期待最終會向著哪個方向發展。

「照這個趨勢發現展下去的話，朱元璋肯定是死定了。」

看著明帝，張良嘴角閃過一絲古怪的笑容，心中暗道：「陛下呀陛下，既然你這么不想朱元璋死的話，那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從明帝那里離開後，張良當即招來了一個黑衣人，她正是明教曾經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紫衫龍王，黛綺絲。

上官燕是接替死了的黛綺絲，才成為了新的四大法王之一，可實際上黛綺絲並沒有死，反而詐死隱藏在了張良的手下，一直在暗中幫張良做事。

黛綺絲看向張良的眼神滿是情意，而向來不近女色的張良，看向黛綺絲的眼中也有著一抹溫柔，顯然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止上下級這么簡單。

張良遞過一張紙條，說道：「將上面的消息暗中透露給廠衛，記住了，不要讓朱無視發現是我們的人做的。」

黛綺絲接過一看後，心中頓時一突，有些猶豫的問道：「有這么做的必要嗎？」

「當然。」

張良一臉肯定的說道，他的眼中精光閃爍，誰有不知道他在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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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衛是朱元璋所組建的諜者組織，首領是朱元璋的族弟，朱無視，也是宗師級別的高手。

朱無視是個搞情報的好手，哪怕是手中可用的資源有限，也依舊將廠衛給發展的風生水起，手下的四大密探都在中原地區闖出了赫赫威名。

「啟稟統領，玄字一號密探上官海棠傳會重要情報。」

「呈上來吧。」

朱無視接過一看後，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變得煞白，一句話也沒說就跑了出去，讓手下中的眾人都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