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9章：野牛山決戰二，八萬五vs二十萬

李靖率軍抵達野牛山時，已經是在蒙恬與聯軍第五日血戰後的第三天了。

第五日的血戰，因符存審率的及時趕到，蒙恬雖躲過了一劫，但也折損了近四千兵力了，手中的兵力也降到了兩萬。

其實相比於之前的兩戰而言，第五日的大戰總體來說並不算太激烈。

楊行密見符存審率來援，知道就算全軍出擊也拿不下蒙恬，所以干脆就選擇撤軍，准備先摸清秦軍虛實後再做出針對布置。

楊行密求穩的做法並沒有錯，可他怎么也沒想到論欽陵在湟源道會敗的這么徹底，也讓他錯過了最後一次可能擊敗蒙恬的機會。

論欽陵在湟源敗的太快，李靖連破湟源三寨，輕取湟源城，並只用了三天時間就抵達野牛山。

這個過程實在是太快，快到楊行密根本來不及准備，甚至都已經顧不上蒙恬了，不得不將全部的精力，都用來應對即將到來的李靖。

其實楊行密也考慮過，要不要趁著李靖沒到之前，先將蒙恬和符存審給解決掉，但若是真有那么容易的話，聯軍也就不會有著連續五天的激戰了。

五日血戰打打下來，聯軍的傷亡也很大，並且精銳損失嚴重，士氣也受到極大影響。

若是還不停戰休整，以恢復體力士氣的話，且不論聯軍能不能在李靖抵達前，先將蒙恬和符存審給解決掉，就算真的能，恐怕也會拼個兩敗俱傷，再對上全盛狀態的李靖的五萬精兵，那可就真的是找死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行密沒有繼續開戰，而是原地休整恢復，同時等待後方的援軍。

蒙恬和符存審見此，心中也都暗暗松了口氣，畢竟短短五日的血戰，戰前的四萬一千秦軍就已經減員至兩萬，足足折損了兩萬兩千人，戰損率達到了驚人的53.6%。

也就是秦軍，才能抗住如此驚人的戰損，換成其他國家的軍隊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徹底潰敗了。

蒙恬和符存審會師後，兵力雖恢復到了四萬，但所殘存下來的兩萬秦軍，幾乎是各個帶傷，而且連續經歷了五日血戰都已經疲憊不已，繼續打下去恐怕真堅持不了多久。

所以，楊行密不攻過來，蒙恬自然是樂見其成。

李靖在了解到具體的情況後，篩選出傷勢較重的五千士兵，讓其退回後方養傷，只率五萬援軍，以及修整後的三萬五千大軍，共計八萬五千大軍，迎戰隋吐羌二十萬聯軍。

對於這一戰，李靖雖有必勝把握，但聯軍在士氣如此低落的情況下，昨日大營內卻還傳來了的歡呼聲，以他的謹慎程度自然很難不會多想。

李靖連夜召集蒙恬、符存審、李牧等眾將，針對這一事件進行商議分析聯軍為何會歡呼？若聯軍真的還有其他底牌的話又會是什么呢？己方又該如何應對呢？

對於李靖的這一舉動，秦軍中不少將領都覺得李靖的反應有些過激了，畢竟能造成聯軍歡呼的原因有很多呀。

可能是因為援軍來了，也可能是楊行密承諾了什么獎勵，這些都有可能讓敵軍歡呼。

若只是因為聯軍歡呼，秦軍就要為此分析各種可能性，並做好應對的准備的話，那未免就有些太過了。

會這么想的人基本都迫切的想要決戰，畢竟五日血戰打的那么艱難，秦軍也付出了這么大的傷亡，好不容易堅持到援軍抵達，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聯軍報仇雪恨，所以不想因為其他事來影響到決戰。

但對於他們的觀點，李靖也都一一做出否定。

首先是援軍這點，在秦軍援軍抵達之前，聯軍就已經先到了數批羌軍援軍，可是卻都沒有歡呼。

其次是獎勵，楊行密戰前就已經承諾過幾次，如今全面落入下風之下，還以獎勵利誘，顯然起不到太大作用。

「戰爭就是要預防所有的不利因素，怕麻煩又如何能打勝仗？」

李靖此言一出，所有覺得他大驚小怪的人也就都閉嘴了，他們只是求戰心切，而不是想要挑戰李靖的權威。

李靖在雍涼軍中的威望本來就是最高的，再加上不久前的湟源道大戰，以三千飛熊軍輕而易舉的擊敗了三萬吐蕃軍，這樣的戰績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心服口服，自然更加沒有人敢忤逆他了。

「可是大都督，若這些原因都不是的話，假設聯軍真的有能反敗為勝的底牌，可又能是什么呢?援軍還是別的？」李牧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將也陷入沉思，卻都覺得不可能是援軍，因為羌族五萬援軍已到，就算聯軍還有其他援軍，短期內也不可能抵達戰場了。

可若不是援軍的話，又是什么能給聯軍反敗為勝的信心呢？

李靖的目光在地圖上掃過，心中思索著各種可能性，但卻都被他一一排除，畢竟當前情況下聯軍想反敗為勝，除了在兵力上下功夫之外，也只能在將領方面動手腳了。

可戰爭打到如今的地步，雙方的將領陣容都已展露，不可能還藏著掖著，畢竟真有強將的話，也肯定早就派出來。

兵力方面不可能，將領方面的可能性雖也不算大，但卻是最後的可能性了。

聯軍若是真有比蕭摩柯還強的將領的話，那確實能夠打秦軍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李靖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備。

「楊任將軍，你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李靖問道。

「啟稟大都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休養兩天的話，基本就沒有多大影響了。」楊任答道。

楊任在第一日血戰中，雖被耶律德光打敗，甚至險些戰死，但更多是力竭，只是看上去慘而已，總體傷勢並不算太重。

在經過七天的治療和修養之後，楊任也恢復到了全盛時期的七八成，已經可以繼續上戰場參戰了。

「聯軍底牌雖未知，卻不可大意，故明日一戰，由楊任將軍你率領前軍為先鋒，另外本督還派龍須虎和新文禮兩位將軍來協助你。」

楊任卻覺得有他和龍須虎就夠了，再把新文禮也派過來的話，會削弱其余各部的力量，畢竟新文禮的戰力也不弱。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先鋒軍中有楊任一個就夠了，畢竟蕭摩柯重傷未愈之下，敵軍之中並沒有人是楊任的對手，所以根本沒必要將這么多將領集中在一起。

不過既然李靖堅持這么做，非要把三員猛將都集中在前軍，那楊任自然也不會反對，誰又會嫌棄猛將少呢。

敲定防備事宜後，李靖對於決戰也做出了如下布置：

楊任率一萬大軍為先鋒。

王忠嗣率一萬五千大軍為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