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沉默片刻，才冷聲道：「那么，你們做出了什么貢獻？黑衣人呢？逮到了嗎？他們的目的，查清了嗎？」

「不看清楚自己和對方實力，貿然出手，如今導致的最終結果是，黑衣人逃了，打草驚蛇，而我們……」

他指著坐在一旁的慕牧，聲音愈發冰冷：「我們的人，傷成這般！這便是你們魯莽行事的代價！」

慕牧吃力地站了起來，啞聲道：「是我……的錯。」

「如今我不是要追究你們誰對誰錯，而是，龍四軍四二隊輸了，就必須要淘汰一人！」霍岩鐵面無情，根本不給任何機會：「本校尉再說一次，軍令如山！你們必須立即選出淘汰的人，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若是不能決定，那便全隊淘汰，四二隊所有人，立即

離開龍武院！」

一炷香！

鳳九兒捏緊了拳頭，小櫻桃眼睛更紅，只是，眼淚一直忍著。

邢子舟和單一刀心情沉重，只能一言不發，沉默。

別的軍隊已經陸陸續續離開練武場，學子們回去休息，只有他們龍四軍，依舊等候在此。

雖然是四二隊要接受淘汰，但，其余隊伍的人也是一聲不哼在等著，沒有誰先離開。

四二隊，五個人回到一起，沒有人說話，死一般的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慕牧淡然道：「是我沒有估算好對方的實力，魯莽行事，連累了各位。」

他笑了，很難得的笑意，哪怕蒼白，卻也還是特別爽朗好看。

「我退出，但我很高興，可以認識你們，尤其是你，九兒，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慕牧拱了拱手，小櫻桃哇的一聲就哭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去看花……」鳳九兒卻笑得特別冷靜：「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