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小女孩伸出另一只手，小拇指頭在他面前晃過，「我們打勾勾，珩哥哥不可以騙九兒，珩哥哥要是騙九兒，九兒就不理你了！」

「好，珩哥哥不騙九兒，一輩子都不會騙！」

少年的手也伸了出來，小拇指和她勾在一起。

那時候的兩個人，置身在菊海中，清風吹動他們的衣枚，那副衣袂飄飄發絲糾纏的畫面，美的如畫一般。

那分明是她自己的記憶，不是什么原主的，因為，九兒可以感受到，當時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那么的真實，那么的撼動人心。

要和珩哥哥在一起，因為，珩哥哥是如此愛護她，疼惜她。

珩哥哥是這世上，對她最好最好的人。

「珩哥哥……」她的小拇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戰煜珩勾了起來。

腦海中的畫面，和眼前的一切融合在一起，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違和。

「珩哥哥……」

「九兒，你回來了是不是？」戰煜珩眼底的光芒在閃爍，激動得連呼吸都亂了，「珩哥哥說過什么？九兒，你告訴我，珩哥哥說過什么？」

「珩哥哥說……」鳳九兒的意識好像被什么困住了，眼前的一切，和腦海里的一幕幕，完全交融在一起。

她分不清，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回憶。

「珩哥哥說，」她目光有幾分空靈，看著眼前的男子，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著誰。

「珩哥哥說，將來，給九兒蓋一座菊園，院子里，養滿螢火蟲……」

「九兒，你真的回來了，我等了你十年！整整十年！」戰煜珩將她一把拉入懷中，用力緊緊抱住：「我等了你十年！九兒，你知不知道，珩哥哥等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