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鳳九兒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咬了下去。

她現在力氣真的不怎樣，所以，這用盡全力的一咬，也就只是咬破了慕牧的唇，咬出來一點點血絲。

但，這一點點刺痛，卻讓慕牧迷失的意識微微清醒了些。

低頭一看，自己整個人就壓在九兒的身上，她神色慌亂，盯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卻也有恐懼。

「你被他們點了穴？」

慕牧心頭一緊，長指在她頸脖上快速掠過。

鳳九兒只覺得頸窩某個地方一陣刺痛，再動一下手，手竟然可以抬起來了。

想都不想的，她抬手一揮，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慕牧的臉上。

鳳九兒再用盡全力一推，雖然力氣還是太小，但至少，將慕牧從自己身上推出去了一些。

慕牧坐在床邊，九兒好不容易爬起來，往床內側挪去。

手腳依舊是綿軟無力，雖然穴道被解開，但，他們之前給她下的軟骨散，如今至少還有幾成葯效在她的身上。

想要一下子恢復所有的體力，怕是不易！

「九兒。」她那雙寫滿了防備和憤怒的眼眸，讓慕牧心頭一陣刺痛。

「我在你眼里，是鳳九兒還是鳳女？」九兒冷哼，冷冽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慕牧依舊是臉色潮紅，呼吸沉重，很明顯，花香的葯性依舊在他體內發作。

可他這一刻，至少是清醒的：「你都……知道了？」

是因為剛才他們在外頭說話，被她聽到了嗎？

如此也好，至少，不需要自己繼續將她欺騙下去。

騙了她，他心里也不好受。

慕牧伸出手，鳳九兒立即握緊拳心，怒道：「你敢再過來，我一定會拼死反抗！」

「九兒……」他不好受，真的很不好受，他沒有想什么，只是想抱抱她，親親她。

有些什么東西，在自己身體里亂竄，滾燙炙熱的，就像是一團烈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焚燒起來。

他真的想抱抱她，很想很想。

「慕牧！你碰我！」他的大掌已經扣住她的手腕，意識又一次漸漸在迷失。

理智一點一點崩潰，那雙猩紅的眼眸里，全都是占有的沖動。

「慕牧！放手！」鳳九兒整個人又被他壓了下去，這個時候，在他面前連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九皇叔，九皇叔你在哪里？

「慕牧，放手，放開……你！」

猛地，血腥味迅速變得濃郁。

鳳九兒睜大一雙眼眸，看著忽然放開自己，狠狠退了好幾步的男人。

他手臂上分明有一道血痕，殷紅的鮮血還在不斷溢出滑落。

可她……並沒有傷他，也根本沒有傷他的機會。

為什么會這樣？

再看慕牧的手，指尖上，殷紅的血滴落下。

他……自己傷了自己！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