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冀看著鳳九,雖然他也不喜歡冷月大呼小叫的有失身份,但若是真的有男子要羞辱她,那自然不能不管。
他們的人,也不能平白無故被人如此欺負。
鳳九忍著怒火,喬木卻忍不住了:「他是來看眼疾的,他如何能盯著你看羞辱你?他眼睛是瞎的!」
這女人,竟然說一個瞎子盯著她看,占她便宜,有這么不要臉的嗎?
冷月一下子也愣住了,這男子竟然是……瞎子?
不!絕不可能!剛才分明一直盯著她的胸口……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個瞎子?
「少爺,少爺……」那男子的隨從剛取了號回來,看到自家少爺被人打得吐血,頓時就哭了起來。
「少爺,你怎么了?是誰打了你?少爺……」
「扶他進去,我給他看看,不過,」鳳九回頭盯著冷月,冷聲道:「你,賠醫葯費!」
「你……」
「冷月!」帝冀怒斥了聲。
冷月咬著牙,氣得指尖都在發抖,可她知道,義父是真的生氣了。
義父從不會連名帶姓叫她,這次大概是氣得不輕。
可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這男子是瞎的,他們都是一伙的,這些人都在做戲而已!
「好,我賠醫葯費。」她盯著鳳九的背影,咬著牙:「賤人,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
「這冷月一直鬧下去,實在是很煩!」
用晚膳的時候,小櫻桃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一想到冷月那個囂張的氣焰,就實在是氣得想撕了她。
「我們這種開門做生意的,你能怎么辦?」喬木雖然對冷月也是怨,但卻真的沒有辦法。
「總不能殺了她以絕後患吧。」當然,這話也不過是玩笑而已。
「要是可以,我還真想弄死她算了,哈哈哈……」
不過,這種是非精永遠這么多,他們又能弄死多少個?
所以,盡管真的很生氣,也就只是說說罷了。
今夜的天機堂,後院有點安靜,雪姑上山采葯未歸,邢子舟這兩日都在外頭沒有回來,至於南門栩,他回了南門府之後,再沒有回來過。
這段日子,整個天機堂的後院還真是安靜得讓人有點不適應。
今晚沒什么事,給鳳一楠施針之後,鳳九進了葯房煉葯。
她煉葯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將自己關在密室里,不讓人打攪。
煉葯需要專心致志,稍有差錯,輕則影響葯效,重則會讓良葯變成毒葯。
不過,今晚總覺得有幾分心神不寧,雖然也說不出到底哪里有問題,但,就是沒辦法專心。
她將半成品的葯物收了起來,終於是煉不下去了,收拾好東西就要往外頭。
剛推開第一扇石門,便隱隱聽到外頭動亂的聲音。
剛才的石門實在是太厚重,隔音效果驚人,這會出來,外頭的動靜便能聽到一些了。
鳳九眉心一蹙,立即走出去,將第二扇石門也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