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趙煜生知道身後兩人還有很多的話要說，並沒有走在很急。

「九兒，你為何要嚇唬他們？」鳳離輕柔的聲音響起。

「沒有啊。」鳳九兒窩在他寬厚的背門上，搖搖頭，「本來就是他們待你不好。」

「他們待我很好，要離開是我自己的意思。」鳳離輕聲道。

鳳九兒緊抱著鳳離，抬眸看著天邊初升的太陽。

「爹爹，你覺得我們一家三口何時才能像一般家人一樣，住在一起，過點平凡的生活？」

「娘到現在還沒來尋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丫頭。」鳳離再次握鳳九兒摟著自己的小手，連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是爹爹不好，不能守在你身旁，還讓你操心了。」

「爹。」鳳九兒收回視線，抬眸看著鳳離的後腦勺。

「你明知道我不會這么想，要不是你，我哪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現在一腔熱血，恐怕怎么用都用不盡。」

「不過，人嘛，一生最大的追求不應該是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嗎？放心！這一天，一定不會太遠。」

鳳離迎著初陽，淺嘆了一口氣。

感受到小丫頭摟自己的力道更大了些，他抬眸看著橘紅的日光，微微揚起嘴角。

似乎，也在憧憬著有那么一天。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一定保護好自己，還要護你娘親周全，這是爹對你唯一的要求。」

「爹，你確定這不是兩個要求？」鳳九兒挑了挑眉，輕聲問道。

「對，是兩個。」鳳離含笑點點頭，「謹記，兩個都不得落下。」

「嗯。」鳳九兒抿著唇，淺嘆了一口氣，「好吧，我記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的聲音再次響起：「爹，其實有時候我挺好奇的，你與娘之間究竟是什么情況？」

「她這么恨你，你卻愛她如命，真讓人搞不懂。」

「有些事情，你遲早會知道，也無需好奇。」鳳離寵溺的聲音響起。

「意思是，你連一點都不想透露？」鳳九兒在鳳離身旁，探出腦袋，抬眸看著他的側臉。

鳳離淺淺一笑，並沒有回應。

「真有如此神秘？」鳳九兒看著他帥氣的側臉，輕蹙了蹙眉。

她的爹爹真的很帥，若是讓她在九皇叔和爹爹之間選，她也說不准誰更帥。

應該是爹爹更帥吧，畢竟是自己的親爹。

不過要是九皇叔知道自己這么想，肯定會很生氣。

這些事情能免則免，反正又不會有誰這么無聊問她覺得九皇叔帥，還是她爹爹帥。

得不到回應，鳳九兒眨了眨眸，收回視線。

「爹爹，那個千谷州是不是真的很好？你這回過去，九皇叔都安排妥當了嗎？」

「沒有我和娘親在你身旁，你到底會不會習慣啊？真讓人擔心！」

鳳離很想說，這些年，他不都是獨自一人嗎？可他依然是淺淺一笑，沒作聲。

鳳九兒抱著自己的爹爹，滔滔不絕，就像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

哪怕，她說十句，鳳離也說不上一句，她也不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