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有磕到嗎？腦袋和心臟一樣重要，你知道嗎？」

臉毀成這樣，鳳九兒當然不放心他的腦袋。

要是腦袋磕到了，留下積血，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沒。」劍一輕輕拋出一個字，連頭都不敢搖。

他沒忘記，九兒讓他別動。

鳳九兒靠他很近，她的鼻息落在他的臉上，劍一的身體有幾分僵硬。

哪怕劍一說著沒有，鳳九兒還是不放心。

她的雙手，在他腦袋上的每一寸都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她才放心。

視線落在他的臉頰上，鳳九兒坐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氣，才再次彎腰靠近。

「鼻子的傷口不深，該是能完全不留疤，但，臉上的傷口，中間一處有點深，我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

要是劍一配合治療，鳳九兒還是有把握。

哪怕今天的葯不行，她明天還會研究新的葯，明天的不行，還有後天。

她是為了不讓劍一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才落下了狠話。

「無妨。」劍一微微勾了勾唇，「留下痕跡，你才不會將我忘記。」

鳳九兒瞪了這個還在閉著雙眸的人一眼，半眯了眯眸。

果然，這家伙就是這樣。

要是他足夠珍惜自己，也應該好好想辦法再下來找她，而不是不顧一切地跳下來。

「你長得那么帥，我怎么能忘？配合我的治療，我不要你留疤，免得我看見心里不好受。」

「可你身旁長得帥的人，太多。」劍一低聲抱怨。

想起劍一口中長得一樣帥的兩人，鳳九兒十指一曲，差點碰到他臉上的傷。

劍一感受到她的神色沉重了不少，緩緩睜開雙眸。

鳳九兒對上他的目光，猛地反應過來，視線立即往他臉頰上挪。

「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有沒有怎么樣？疼不疼？」

「九兒。」劍一伸出掌，抓著鳳九兒的小手臂，「不要傷心！該屬於你的，總會回來。」

劍一知道的事情不多，甚至不知道將鳳九兒打下懸崖的是夜羅剎，帝冀，還有帝無涯的親娘。

這幾天，他每天都會過去看鳳九兒的情況，卻一個字都沒問。

鳳九兒現在這般，他以為她是因為沒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成婚，心情沉重。

「不會回來了。」鳳九兒微微勾了勾唇，苦苦一笑。

「什么不會回來？」劍一輕蹙了蹙眉，問道。

鳳九兒拉回意識，推開了劍一的掌。

「不會回來了，也就是說，以後就只有你一個。」

「所以，你是最帥的，別擔心！好好養傷，順便也將臉保住，說不定以後我還要靠你這張臉吃飯。」

「九兒。」劍一再次握上了鳳九兒的手臂，「究竟發生什么事？」

鳳九兒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劍一再笨也不可能忽視。

「是他們，對不對？還有他身旁的人要殺你，是嗎？」劍一皺起了眉心，問道。

鳳九兒對上他的目光，心，有點酸。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真的能放下，卻在離開了龍飛燕之後，想起這些事情，心里依舊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