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十嗡聲嗡氣的一口一聲兒子兒子，無限信任孺慕的小表情，康熙本來是一肚子氣，這會子也是全沒了。

嘴角抽了幾抽，想說什么，又緊緊抿上，又抽了一抽，閉上眼睛，半響，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才冷聲道：「你這文章是誰幫著寫的！竟然敢公然作弊，老十，你可以啊！」

老十「啊」了一聲！

只能說他猜來起去，萬萬沒想到皇阿瑪是氣這個！

【皇阿瑪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老十在心里迅速合計，要是皇阿瑪是在論功勞，把九哥給說出去完全沒問題。

可現在，皇阿瑪這好象是不是欣賞的口氣——那，再把九哥說出來，好象不太好。

可不說出來，皇阿瑪也一定能查到九哥，畢竟這事主要的功勞都是九哥的！

危急關頭，老十又一次憑直覺說話，這是危機，也是機遇！

他不能因為有些危險就抹了九哥的功勞，大不了，功勞是九哥的，黑鍋就他來背！

還有，他以後寫策論，打死也不要九哥潤色了！

皇阿瑪反正就是找理由罰他，他不認也得認了！

老十一臉壯烈地道，「皇阿瑪，兒子這個不算是完全策論，也是一份兒子在戶部這么長時間調查出一些事實，也就是一份調查表。自然也就不是兒子一個人的功勞！」

康熙不可能被老十忽悠住：「調查的人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