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也是驚呆了：「奴才以為皇上用的墨和太子用得不一樣。」人家沒有受過專門的養心殿太監的培訓，不知道也是應該的吧。

小喜子以前也是侍候過老十在養心殿批折子的，所以對於今天墨心里還想，難不成這就是當皇上的待遇，以前代理的，就是墨汁都不一樣哈。

要知道葯墨，從根本意義上來說，它就已經不是墨汁了，主要是治病的，不是寫字的，光從書寫流暢度和美觀度來說，它是遠不及其它有名的墨汁的。

再說葯墨再貴重，也不見得比養心殿平時批折子的墨貴重，又不是用不起的，小喜子看不出更換葯墨的意義何在，可他吧，忠心歸忠心，就是比較木訥，不然不會被老十一度排除在權力中心，甚至覺得他唯一的好處也就是年紀大些，對宮里熟悉些，能給小福瓜另一種意義上的幫助。

後來也是老十實在平時特別不愛用太監，臨時抓補的。

所以老十聽到小喜子說了這樣的蠢話，也沒有多過心，倒是想起來，兒子們身邊的小太監是打小康熙爺賜的，又經了鳳凰的手給挑足了數量，很是有幾個能干的。

不象他當初，額娘身子不好，只求他能藏拙，身邊的太監宮女一律的都是老實有余，卻不是太聰明機變的。

「這墨有什么問題？」老十問到點子上。

徐大椿道：「多要一點才知道，但這葯墨許是和萬歲爺性子不和，您以後還是不要用了。」

他也不敢說就是有毒，但又覺得這和普通的葯墨味道還是有點差別的。

老十道：「你回去吧，什么也別說，明兒讓人給你送點墨，你再看看。」

「渣。」

老十一個人坐了半天，他覺得有點累，但卻也沒有中毒的表現，又照了照鏡子，臉色也正常。

在任何一個正常人看，老十現在覺得累都沒什么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