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話不多，十分利落：「我媽要把我賣給別人，20塊錢。」

「是給二叔家嗎。」

「不是的，是奶奶家的六姨奶奶。」

「六姨奶奶那不就是張媒婆，怎么會是她？不是跟咱奶早就沒來往了嗎。」

小四不回答這種廢話的問題，在她的心目中，大姐姐也不是個能解決問題的人：「我想打電話給二姐姐。」

「那好吧，明天一早我就讓你姐夫帶你去公社打電話，現在姐姐帶你去睡覺，讓你姐夫給你沖一碗蛋花湯好不好。」

「好。」小四心里安定了很多，只要明天和姐姐通上電話，二姐姐一定會幫自己解決所有的問題的。

……

李大米所擔心的半夜追女兒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因為小五生病了，哭鬧的很嚴重，李屠夫就拿出兩毛錢，讓他們倆帶孩子去大夫那里看看。

「你們這一天天的把小孩放在沙里，不幫她把屎把尿也就算了，至少你晚上得給她擦洗擦洗，這天這么熱，這孩子身上都不能看了，她能不哭能不疼嗎，你給他洗洗，用這個紅霉素眼葯膏給她搽一搽就好了。」

不得不說，夫妻兩個每天白天要做很多事情，又吃不飽，還要帶這么小的孩子，確實是很辛苦。

折騰了一晚上，兩夫妻累得精疲力盡，帶著小五上床就睡著了，完全忘記了，家里還有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