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瓠子道:「你自己的侄女怎么辦也歸你管,他爹娘死了啊。你還是管管自己家的事吧,這豬圈打掃了嗎?這豬草割了嗎?還不趕緊干活,你是想指望誰。」
今年有雨,山里草雖然不豐,但比前幾年可是好多了,李家人多,按份例養了兩只豬,年前交了一頭任務豬,還剩下一頭沒有李老夫妻的話,誰也不敢殺。
大伯母看著三弟妹:「這事不歸我管?」
「那什么事歸你管!」張大瓠子問道。
大伯母想說我管做飯,現在一看,婆婆來了,這家里做飯的事她肯定指望不上了,又看了看橫眉冷對的丈夫,只能大過年的灰溜溜兒的上山了。
這可是冬天,雖然沒下雪,可冷得很,不到山溝溝里那種有水防風的地方,是不可能找到豬草的,北風嗖嗖兒的,破棉襖根本擋不住寒,骨頭縫里都冒冷氣,這種天氣,就是以前地主家的才會讓長工上山挑豬草吧。
她生氣地道:「三弟妹,你跟我一起去。」
張大瓠子道:「她不去。」
大伯母道:「她不去她在家干啥子。」
張大瓠子理直氣壯地道,「今天是初一的,忙和了一年了,她在家過年啊。」
那我不要過年啊!
氣死!
毫無辦法!
全家都站在婆婆那邊,就連一向慫頭慫腦袋老三夫妻都好象得了什么聖旨似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