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抓頭，不能理解老九的腦回路：「你研究這個干嘛？四哥也沒招你啊。」

老九道：「看他一本正經教訓人，我就煩的不行，平時就板著臉不理人，好象他是主子別人都是奴才似的，一辦差起來就跟老和尚似的，叨咕叨叨，煩死個人，連人家領個墨泥，他都要算半天的，合折人家還能把墨泥帶回家吃了啊。」

老十道：「我估計著，是有人這么干的。」

「就算是有吧，水至清無魚你知道吧，哥哥的重陽樓，下面那些伙計廚子掌櫃的，誰能說一個不貪污，但大差不差過得去就行了唄，他查那么細有什么用。大的不查就查小的。」

「什么是大的？」

老九道：「那國庫的銀子天天被借的稀里嘩拉的，他不管，他就管那蠅頭小利的事。」

老十道：「這個事，不好管。一身罵名你跑不掉。但是吧，你要管好了，皇阿瑪那邊，肯定是要獎勵你的。難，難，難。」

「真的嗎？那這事我要好好合計合計，被奴才罵我不怕，但是皇阿瑪真會喜歡嗎？」

老十耿直地道：「那當然，你家銀子被人借走一大半你不想讓別人還嗎？你只是張不開嘴，不好意思，但是有人不怕得罪人的幫你要銀子，別人越討厭他，你是不是越喜歡他？」

老十太了解他九哥了，他這么一說，九哥不上套都難。

老十這是自己做了純臣之後，准備拉他哥一把，讓他得罪人，被人罵去，罵的越多了，皇阿瑪越喜歡，罵得狠了，八哥要勸，九哥是認准了一條路走到黑的主，驕傲著呢，時間長了，八哥九哥必生嫌。

不管一二四誰上位，老八絕對上不了，也絕對是新皇的眼中釘。

九哥和八哥分開，對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