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氏站起來,一轉身,也不想看樂寶儀一眼,就回屋了。
樂寶儀跟著跑過去,她的臉上露出憤恨的神情,但是到了於樂氏的屋子里,還是裝出一副受委屈的表情,開始了她的表演。
「如果你不要聽表妹瞎說,她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根本是沒有影子的事。」
樂寶儀本身打小就生於這樣的環境,更會查顏色,討好人,所以才能在於樂氏跟前得寵。
要是樂寶儀此時沒被穿越女附身,也許還能挽回於樂氏的心,但此時掌握她身體的是穿越女。
穿越女和樂寶儀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靈魂。
穿越女學識當然更豐富,但是她在討好人這個技能上,被樂寶儀甩了一條街。
她內心憤恨,表面溫和的模樣,有一種反差,正好被疑心的於樂氏捕捉到。
那是一種憤恨,對自己的憤恨。
對於把她拉出泥潭,養育了她的人的憤恨。
於樂氏有一點寒心。
更覺得侄女兒說不准有什么心思,但侍候自己的目的真的不純。
且不說這姑侄女兒間有什么西瓜皮,但說的是童老太太那邊。
七格老姨奶奶最近也就那個國子監的名額和童老太爺撒嬌了很久了。
不管怎么說,反正老十是用不上了,那么給別人當然是應該的。
七格老姨奶奶的兒子雖然已經成婚有子,不需要這個功名,但是女婿那邊,還是需要的,心愛的女兒,為這事跟她撒嬌了好久,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回家就下這種狠手。
這種事手快有,手慢無,真被二姑奶奶撒嬌成功了,這名額可就成了那個眼高於頂的王謝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