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老十火了之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顧家。

他這個座師肯定也火了，而且祖孫三代都火了。

他這個兒子是當助教去的，手里還有一個免費名額，孫子又c位出道，聽老師說孫子今年中秀才是百分百中的，指望他能拿頭名呢。

顧老先生擔心孫子壓力大。

孫子讓他不用擔心，這點壓力不算什么，說先生教導他們養氣，一點點壓力沒人會放在心上。

當然師門還有各種養氣的辦法，只是不好透露給長輩們聽，是師門不傳秘。

這隔三差五的，自己家出銀子請人罵自己的事，能和外面人說嗎？

說出來不是神經病吧。

就算是最紈絝的幾個，也是互相約定要守口如瓶，為了怕自己酒後吐直言，現在喝酒都不敢和外人喝了，只能和同門師兄弟喝，就怕別人知道了自己家師門真傳了。

說起來在外面風光，其實自己家事自己知道。

每天上學都跟個呆子一樣刷題目，錯了就站一天，再錯就打竹板子，再錯就讓家里人來哭一頓，隔三差五關號子似的關進考場，人家一年受一回罪，他們五天就來一回，還有就是找人罵他們，什么都罵，開始還氣，氣得要死，後來無視了。

底線就跟底|褲似的，一旦當眾脫下過，也就沒那么害羞了。

風光過後，繼續苦修，沒得說的。

老十的應酬就太多了，但是老十一律都不接，顧老先生也在那幫著開脫，畢竟家里四個老師五十個學生，他們白天還要上班，這是忙，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