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姨娘本來有些話放在心里不想說的，但是現在看到祖崇亮不見兔子不撒鷹，死活也不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面，還想捧著那一個名聲盡毀的大小姐，珠姨娘也就顧不得了，把心里的話都掏出來了。

「實話實說吧，王爺可不是外面傳的那樣贏了勝仗的，他啊……」珠姨娘走前幾步，湊近在祖崇亮的耳邊，輕語幾句。

祖崇亮的神情大變，「你說的可真。」

「不能再真！」珠姨娘斬釘截鐵地道：「我和大小姐本就沒有利益沖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如同這些年一樣不是更好，大小姐吃肉我們也有口湯喝。再說大小姐的脾氣，最是個玉石俱焚的，我想毀了她，那我母子三個人，誰能逃得掉。若不是這番變故，我為了我兒著想，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祖崇亮道：「我知道了。」

他低頭，靜坐片時，好象在思考什么，最後什么也沒有說，拱拱手，離開了。

珠姨娘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斂了，不再笑也不再生氣，才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珠姨娘感覺天都塌了，但後來，她發現，這才是真正的機會到了。

……

第二天一清早，玉蘭幾個人就回來了。

原文瑟院子里有二十多個丫頭，另外還有一些粗使的婆子，以前都是住在院子里的，昨天被原文瑟趕出去住了，早晚按輪班，還得有十二個正當差的，加上三個大丫頭，就是十五個。

十五個丫頭，由玉蘭帶頭進院子。

院子里很安靜。

玉蘭的內心十分的鼓燥。

她甚至有些害怕，害怕的想要哭一哭才好。

雖然是打小就是密探身份，但是侍候原文瑟十年了，狗都有感情了，何況是人。

但有什么辦法呢？

她們根本不是能自己做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