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聽過這等事情，卻並非當真，長孫瑩這說法，卻是比紫萱容易讓人接受了許多。

紫萱忙附和道：「不錯，就是這樣的！我也是聽師父說的過於玄乎，才沒有信。」

長孫瑩接著道：「我們所走過的這條山洞，會不會是當年，用來送那些祭品的？之前，我實在是想不出，在這荒無人跡的山中，緣何會開鑿出這樣一條看似毫無用處的通道來，如今想來，大抵便是為此了。」

聽了她的話，眾人皆是向著通道深處看了一眼，想到自己所在的這地方，在數千年前，有無數人在這里走過，有無數無辜的生命夭亡，有人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上官微微皺眉，搖著頭，道：「可是，那時候在全國的人口才有多少？就算是獻祭，也不會有那么多骨頭吧？並且其中，大多數，都是成年人的骨頭。」

紀寧亦是道：「不錯，那地下河水之中，雖然也有未成年人的骨骸，卻是少之又少的，幾乎沒有見到太多幼小的孩童，倒是成年男子的，占了大多數，若是見到許多小孩子，當時我們便會覺得異常。」

「是軍隊！」孟穹雲稍稍提高了聲音，有些激動的道，「為了終止孽龍作惡，地方軍隊來討伐，卻是全軍覆滅，在傳說之中，此地的官員請來高人，開壇祭天，最終感動天庭，降下了天罰，連續三天雷聲不斷，遠遠望去，只見得整個昆侖都在一片雷電之中，距離很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大地震動。」

長孫瑩微微的點著頭，顯然，這等說法，與她所知道的，是吻合的。

小丫頭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的道：「這么厲害？那當時，一定非常壯觀吧？」

換做別的小孩子，聽到這等情形，都會是覺得恐怖，小丫頭卻是感到壯觀，唐峰向著她看一眼，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意。

「不過，雖然在縣志里面有記載，可畢竟只是傳說，這其中，又不少不合史實的地方，這昆侖一帶，並非是華夏文明起源之地，在數千年前，這里並無大量人口存在，那時候人煙稀少，又如何會有大規模的軍隊駐扎？而這祈求上天的說法，更是缺乏考證，也只能是作為參考，只能聽個大概，並不能當做真實的事情來聽。」孟穹雲搖著頭，補充道。

「就算是有些出入，大致卻也都對的上，並且，我認為這軍隊的討伐，或許並不止一次。」唐峰思忖著道，「否則，也無法解釋如何有那么多的白骨。」

向川有些驚訝的道：「這龍，不也是天神嗎？什么四海龍王之類的，怎么也會做壞事？」

孟穹雲笑道：「自然是有的，在華夏國內很多志怪小說或者神話傳說之中，都有斬殺龍的傳說，最為著名的，當是哪吒鬧海怒殺東海龍王三太子，剝皮抽筋，還有唐代，龍王因著打賭爭強好勝未盡自己的職責降雨，被某個開國名臣問斬的故事，歸根到底，這龍在正統的宗教傳說之中，也算是妖的存在。」

眾人聽了，都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等傳說，除了小丫頭和周婉，他們自然都是聽過的，只是剛剛並未聯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