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敬晨這副震驚的樣子,其余眾人,也是不由得輕輕的「啊」了一聲。
眾人兩次見到這鳥,都是在宗門附近的,或許有可能,是蠱師派來盯著他們的,不過,更有可能的是,這鳥,連同之前的那兩只,本就是那蠱師放在宗門附近的眼線。
這些鳥也不知道在此有多久了,它們非妖非靈的,身上並無什么異樣之處,混跡在其他的鳥之中,完全沒有任何的破綻。
就連陸敬晨這個宗主,都瞧不出有什么異樣,更不要說是青虹宗的那些弟子們了。
想到這鳥不知道盯了宗門多久,陸敬晨便是覺得冷汗涔涔,無比的心驚。
「你們宗門之內,定然是有著他非常感興趣的東西,並且這個東西,對於他煉成九煞蠱,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才會不惜代價的這般做。」唐峰看看已然是被汗濕透了衣襟的陸敬晨,繼續說道。
陸敬晨張了張嘴,正要講話,唐峰卻是向著他擺擺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會的,蠱師煉蠱與修行,完全是兩個方向,他們對於靈氣並沒有任何需求,甚至於對這個蠱師來說,他對靈氣,還是頗為厭惡的,他的九煞蠱,需要的是煞氣,而靈氣,卻是恰恰能沖淡煞氣。」唐峰仍是慢悠悠的道。
陸敬晨點著頭,眉頭緊鎖。
在他宗門之內,最有價值的,自然是金枝玉葉了,他適才也便是想說,可經唐峰這么一說,他自然是覺得有理,便是又想著,自己宗門里面,有什么可以讓這個蠱師感興趣的東西。
紫萱眉梢一挑,向著唐峰道:「你怎么知道這東西,一定是與煉九煞蠱有關系?」
唐峰面無表情的道:「他的九煞蠱即成,到了那個時候,一般人可是奈何不了他的,若是對宗門里面有所圖,到時候再來,不是更好么?他已經活了近千年了,難道還在乎多等這短短幾十年么?」
「你既然都知道這九煞蠱的煉蠱過程,難道想不出來,他需要的會是什么東西么?」
「這蠱術與修行之道一樣,雖然整體的大方向差不多,可不同的派別和傳承,在細節之上,卻是都有著差別,便如不同宗門之間,心法口訣都是不一樣的,我知道九煞蠱如何煉蠱,卻並不能了解,每一個蠱師自己的手段,與其他人有何不同。」
「每個人的手法,都是獨一無二的?」紫萱想著唐峰的話,不由得也是蹙眉,「這便是麻煩了,在宗門里面,有那么多東西,誰能想得到是什么?或許,他想要的,僅僅是里面的一枚水果也說不定!這真是想破頭,都想不出的。」
陸敬晨的臉上,也是帶著糾結的神情,微微的點著頭,紫萱的這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就算他們只是個支脈,在這里也不過是千年的時間,可當年喻冠海帶著自己弟子來的時候,也是從宗門帶來不少寶貝,讓他如何能想得到是什么?
「想不到就別想了。」唐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反正這東西在你們宗門之內,是什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不能讓他進了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