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傑傻傻地接過皮衣機械般地穿在身上，在穿的時候他偷偷摸了摸皮子，非常順滑，還有皮革的那股味兒，當真讓他上頭，這都是錢的味道。

他就算是窩在青山村，也知道皮衣是什么。

在縣里他偶爾也見過人穿過，都是那種開車小汽車的人才穿得上，每次見了他都羨慕地看著。

顧錦看他穿上皮衣，與里面陳舊的秋衣十分不搭配。

她回頭問女售貨員：「有沒有薄毛衫？」

「有，有白色，黑色，還有藏青色，要什么顏色？」

顧錦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拘束的顧家傑，嘴上道：「藏青色。」

售貨員熟門熟路的從櫃台一堆衣服內，找到一件藏青色薄毛衫。

對方將衣服放到櫃台上，指著不遠處的簡易布簾：「可以去布簾子後面換衣服。」

顧錦將薄毛衫拿在手中，又道：「再找一件直筒的牛仔褲，不要喇叭褲，要包身一點的。」

對方從櫃台內甩出來一件牛仔褲，顏色不深，樣式也十分簡單。

像這種牛仔褲沒有喇叭褲賣得好，但是這對於顧錦來說不算辣眼睛，這個年代的時尚穿著她敬謝不敏。

顧錦將牛仔褲跟薄毛衫都塞到堂哥的懷中，沖他抬了抬下巴：「你去穿身上試一試。」

抱著懷里的衣服，顧家傑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他看了一眼站在櫃台內的女售貨員，走到堂妹身邊，壓低聲說：「小錦，這衣服肯定老貴了，咱們不買了。」

他現在渾身上下就帶著一百二十多塊錢，其中有一百二是這三天去黑市掙得，買這些衣服肯定是不夠的。

顧錦推著他往布簾走去，笑著說：「你操這么多心干嘛，只管去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