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走到病床前,聲音不滿道:「你這手都腫起來了,沒個幾天是消不下去的,把另一只手伸出來,重新下針。」
馬巧蘭聞言,乖順地將手送到男人的面前。
從王超走進病房,她的雙眼就不曾離開對方。
或者說是,馬巧蘭的雙眼一直緊緊地盯著,王超身上的白大褂。
王超並沒有感覺什么不對,他捏著馬巧蘭的手,尋找她手上的血管。
找到位置,消毒,落針,一系列動作快速而准確。
重新輸上液,他又調了一下液的速度,轉身就要離去。
自從昨晚他吃了一個包子,這一晚上,他就沒有消停過。
送來的病人有三個,還個個都不是省心的。
王超轉身虛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准備離開房間。
他剛走了一步,就再無法前行。
身後一股力量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王超轉身,看到一只腫起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工作服。
不止他愣住了,就連坐在床邊的顧錦,也微微挑起眉。
馬巧蘭死死地拽著王超的白大褂,也不抬頭看對方,就這么僵持著。
王超錯愕過後,臉上露出些許無奈。
在這姑娘送來的時候,他猜到她遭遇了什么。
他雖是外科醫生,也學過心理學,知道這姑娘應該是有短暫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像這種情況,不能刺激病患,需要好好安撫。
可他忙了一晚上,再過兩個小時候就要交接班了,他需要找個地方那個眯一會兒。
想到家里的人與事,他更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