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動靜,我還以為出了啥要緊的事呢。」
「沒,擾你睡覺了。」
「沒事就行,動靜小點,喝多了就扶屋里睡覺去。」
「知道了!」
等顧德昌把門關上,走進院子時,顧家傑還在招呼屠夫。
扁擔打在人身上的沉重悶聲,聽著都感覺疼。
顧德昌勸道:「家傑行了!再打下去死人了!」
顧家傑瘋了一樣,根本聽不進任何話。
這時,大家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顧德昌更是走上前制止他,奈何沒有顧家傑的力氣大。
顧錦掃向屠夫身下,已經開始蔓延出的血跡,她唇角輕輕抿起。
按照堂哥這打法,不出十分鍾人就沒氣了。
她走上前,用力握住堂哥舉起的胳膊。
「傑哥夠了!」
胳膊無法動作,顧家傑機械般地回頭。
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張布滿淚水,面帶自責的臉。
顧家傑眼中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眼中蔓延著濃重悲傷情緒,盯著顧錦哭得無聲無息,眼底的自責也讓人動容。
「傑哥,為了他臟手不值得,他會付出該有的代價!」
顧錦將他手中的扁擔奪過來,扔到不遠處的地面上。
「啊啊啊——」
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痛徹心扉地低吼著。
他握著顧錦的手,緩緩跪在地上,喉間發出悲痛的哽咽。
顧錦聽著也難過,緊緊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