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臨走前，跟姜家人打了招呼，被他們親自送到了宴會場外。

「師傅，您什么時候回京啊？」

顧錦轉身離去時，身後響起姜漢義追問聲。

她回身，笑看二徒弟，語氣溫婉：「具體時間還不知道，怎么，有事？」

姜漢義搖了搖頭，對顧錦的答案分明是不太滿意，他神情落寞，「那我什么時候能再見師傅？」

顧錦調笑：「我從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粘人。」

這還是姜漢義第一次對她的行蹤感興趣，話里話外都想要跟她親近。

姜漢義被取笑，清秀斯文的臉上露出些許尷尬，還有不自知的羞澀。

顧錦垂眸，掃向手腕的表，時間不早了，他們接下來還有安排，沒時間浪費。

她對姜漢義擺了擺手：「想師傅的時候可以打電話，至於到時候有沒有信號，我能不能接到就不知道了，若是受了委屈，或者什么困難的事，先去找你大師兄余碩。」

顧錦話說完，轉身離去，乘坐電梯下樓。

姜漢義目送她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他嘴巴一張一合，低喃：「知道了……」

可惜，顧錦聽不到。

「小弟，該回去了。」

姜漢鳴攬著弟弟瘦弱肩膀，將人擁入懷中，語氣輕描淡寫，嗓音憐惜透著心疼。

姜漢義站在原地沒動，好像根本沒聽到姜漢鳴說話。

他臉上露出自我厭惡神色，還有些許愧疚與種種復雜。

姜漢鳴把他臉上種種神情看在眼底，眸光微暗，聲音沉下來：「你這表情，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你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