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痞子……你,你什么意思?」
袁朵朵故作鎮定的反問一聲。
「你說你懷著白默的孩子,卻還讓人家白默飽受『喜當爹』的痛苦和折磨,矯情不矯情?」
「……你,你怎么知道的?」
被封行朗下套且又震驚不已的袁朵朵,條件反射的反問一聲。
「就憑你那卑微到腳底板的自卑心,能有膽量嫁給白默,足以證明你肚子里有他白默的籌碼,有恃無恐了!」
封行朗當然不能出賣白老爺子: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准媽媽,都不希望別人拿她的孩子當醫學上的試驗品鑒定來鑒定去!
「……」這封痞子果然夠陰險狡詐的啊!這都能被他猜出來?
「講講你的英雄『取經』史吧!你是怎么搞定白默這么個大活人的?女漢子硬上弓?還是灌酒下一葯?」
這是封行朗能為袁朵朵想到招數。
袁朵朵羞惱的怨瞪了封行朗一眼,「我有那么賤嗎?是白默他……他喝多了跑去我那里……然後……然後就有了這兩個孩子。」
「沒舍得推開他啊?」
封行朗調侃一聲。感覺他們這對活寶夫妻,真是一個傻憨一個蠢萌;還真有那么點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們的意味兒。
「我推了……沒推動。」
袁朵朵的一張臉羞成了西紅柿。
冷不丁的,她突然意識到封行朗在給她下套……便厲厲一聲:「要你管!吃飽了撐著!」
「你以為我想管?你家白傻子已經開始懷疑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姓封了!」
「什么?白默他……他該不會是以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他就是這么很傻很天真的以為的!」
封行朗撩唇邪邪一笑,「關鍵我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承認了!於是,你家白傻子說等我傷好了,要找我單挑!」
「天呢!你干嘛要承認啊?」
袁朵朵都要無語凝噎了。
「我們一起坑白默,讓他一直覺得自己『喜當爹』了,想想就很有意思!」
封行朗勸說袁朵朵的方式,就是這么的獨特乖張。
「封痞子,誰怕誰啊!大不了我去跟雪落承認:就說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看到時候誰更急!」
袁朵朵當然也不是被嚇唬大的。她那拗勁兒,跟白默真有一拼。
「……」
這夫妻倆感情都是吃泥巴長大的嗎?怎么一個個都扶不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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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臨行離開白公館時,將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何留給了妻子雪落。
等雪落聽到白默懷疑說朵朵肚子里的孩子是丈夫封行朗的時,她笑得都快接不上氣了。
只是笑完之後,她又厲眸盯向了丈夫封行朗。
「封行朗,我不在的那幾年里,你不是老往朵朵那里跑么?怎么就沒有日久生情呢?」
這女人的疑心病,來如泉涌,去如抽絲。
「日什么日啊?都是白默那小子日久生情的,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只是去守她逮你!」
「信你了!」
雪落咬著唇,趁兩個孩子不在一旁,偷親了丈夫一下。
離開了白公館的封行朗,褪去了俊臉上的笑意,變得深沉而內斂。
「封總,我們去哪兒?」
「去看守所!」
封行朗冷聲說道。
「去看守所?現在嗎?」巴頌問。
「買上一堆的食物和酒,然後再去!」
「哦,好。」
巴頌不敢多問,只能應好。
看守所里,封行朗並沒有直拉進去看望嚴邦,而是留在監控室里,一直默默的注視著被困在四壁中的嚴邦。
像一只困獸一樣,嚴邦一直機械的做著一個動作:用拇指的指腹撫著手腕上的機械腕表!
相同材質,相同工藝和款式的腕表,封行朗也有一個!
封行朗沒有進去拘押室,只是讓簡隊將帶來的食物送進去給嚴邦。
嚴邦連看都沒看一眼,神情一片冷凝。
已經是深夜,看守所外一片漆黑靜謐。
帶來的酒,並沒有送去給嚴邦;封行朗往自己嘴里灌了幾口後,剩余的部分都被他潑灑在了身上。
封行朗被簡隊推出看守所時,已經是滿身的酒氣,還時不時的打著酒嗝。
巴頌立刻迎上前來,從簡隊手里接過輪椅的推手。
在回封家的路上,封行朗還一直很安靜;可等到了封家,巴頌將他推進客廳時,酣睡中的封行朗
突然就燥了起來。
他竟然搖搖晃晃的自己從輪椅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