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昕掙扎著想從封行朗的懷里下來,卻被他勒得更緊。
「你要是出事了……我也會活不下去的!乖,聽話!」
封行朗故意說得如此煽情。對付封立昕很適用。
封行朗清楚:無論是河屯的人,還是叢剛的人,都應該不會對侄女封團團下毒手的。所以團團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
心急如焚的封立昕,並不是很配合醫生的檢查。
「行朗,不用檢查了,我們趕緊的去找團團吧。」
「團團是我親侄女,我也算是她半個爹,不比你這個親爹心疼她少的!」
封行朗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封立昕閑扯著;腦子里卻盤旋著另外一件事。
「行朗,我真沒事兒……團團膽子小,都失蹤十幾個小時了,她會哭的……」
「可你這么傷著腿不做治療,我這個弟弟也會心疼到哭的。」
封行朗一邊搭訕著封立昕的話,一邊擰眉深思:總覺得有些事說不通。不僅是覺得河屯沒有擄走侄女團團的動機……
巴頌走了進來。
「封總,河屯的人來了。就在離別墅不遠的一輛黑色商務車里。」
巴頌發現了被河屯強行吆喝過來幫忙的邢八。
這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邢八是很不願意接的。可河屯的指意,又不是他能隨便違背的。
於是乎,他只能不近不遠的守在封家別墅的院落外,守等著邢太子爺的動靜。
主動送上門來了?很好!
封行朗正想逮個河屯的人審問審問呢!
「來的是誰?邢八,還是邢十二?」
邢八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以邢老五的智商,的確不太適合獨自辦這樣的差事;
而邢十二正常情況下都會守在河屯的身邊寸步不離;更何況林諾小朋友也在河屯那里。
「應該是邢老八。」
巴頌隨口添了一句,「估計是來負荊請罪的。」頓時,火葯味就濃烈了起來。
「你守著我哥!我出去一下!」
吩咐一聲後,封行朗便起身朝書房門外走去。
邢八半趟在副駕駛上,悠然的吃著他的巧克力豆。
一個男人愛吃這樣的甜食,還真夠少見的。以前大多跟十五弟搶著吃,現在小東西已經厭棄了這種甜品,只剩下邢八獨自享用了。
從封行朗走出封家別墅大門的那一秒起,邢八便一直盯視著他。從封行朗的目光和行走路線判斷,應該是直奔他的商務車而來。
「十七,你先下車回避一下。暫時還不能讓邢太子看到你。那家伙占著他太子的身份,各種的胡作非為,不好伺候啊!」
從封行朗走來的戾氣模樣不難判斷,他心情很不明媚。遭殃的總會是他們這些無辜的義子。
義父河屯帶走了他老婆孩子,封行朗心情要是能好就奇怪了。
邢十七的動作很快。快到從打開車門,到貓身著下車,只是眨眼之間。
「砰砰砰!」
封行朗的拳手重重的砸在車窗玻璃上;將假寐的邢八砸醒。
邢八立刻啟下了車窗玻璃,「邢太子,進來說話吧。」
「你是在監視我呢?」
封行朗上了車,厲聲低斥,「還是負荊請罪,准備將我侄女還回來?」
「邢太子,誤會大了!林雪落打電話讓我義父來接她們母子,然後我義父就應邀而來了,跟封團團並沒什么關系啊!」
邢八似乎沒料到封行朗斥問的會是他侄女封團團!不應該是義父強行帶離了林雪落母子么?
「邢八,你少給我陽奉陰違的。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是河屯的人昨晚擄走了團團!」
見封行朗說得如此認真,完全沒有在跟自己開玩笑的意思,邢八也是神色一凜。
「都什么跡象表明,是我義父做的?」
封行朗沒有跟邢八拐彎抹角,便將巴頌昨晚看到和聽到的一切直言而出。
邢八沉思起來:是巴頌在故意栽贓陷害,還是義父河屯真派人做的?讓新義子們練練手?
感覺是後者的可能性不是太大!義父河屯又不腦殘,怎么會坑自己的親兒子家?!
「怎么,在想如何抵賴的說辭?」
「邢太子,這誤會深了!」
邢八吞咽了一下,「先不說我義父不會做出坑害自己親兒子家的事,就說這個巴頌的描述,也是值得推敲的!再說了,我義父正忙著給你們一家子申冤雪恨呢,怎么可能派人擄走封團團呢?他又不缺義子義女養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巴頌是在陷害你們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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