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剛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卻被丈夫搶先按住了。
「今天晚上的事:就此為止!不許再讓其它人知道!尤其是河屯!聽到了嗎?封林諾!」
封行朗低沉著聲音。
「為,為什么啊?」
林諾很是不解親爹的所為,「臭邦邦把你傷得這么重,親兒子一定要替親爹你報仇的!」
「親爹的話,你照著做就可以了!不用知道為什么!」
作答了兒子的疑問後,封行朗又朝開車的邢十四盯睨過來,「老十四,我剛剛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吧?!」
「知道了。」邢十四淺聲應好。
「行朗,你快別說話了……要是再把傷口綳開,又得流血了!」
心疼男人的雪落,柔聲阻止著丈夫繼續說話。
或許妻兒傷感憤怒了,但這一刻的封行朗,內心卻無比的平靜。
「這樣不是挺好的么……我跟嚴邦,此生兩不相欠了!」
「行朗,求你別再說話了……紗布又被染紅了。」
雖說保姆車里面的燈光幽暗了些,但雪落還是看到丈夫被包扎後的傷口處,又一點一點的被鮮血暈染開來。
「根本沒多少血的,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封行朗吻住了靠近過來查看他傷口狀況的女人,帶上了那么點兒異常的小興奮。
「封行朗,我最討厭你這樣了!我都擔心得要死,你還有空耍……耍流氓!」
女人推開了親吻她的男人,含淚的目光我見猶憐。
「這霸王餐沒吃成……要不我們重新找個地方撮一頓?!」
看起來,這一刻的封行朗興致出奇的好。一副生龍活虎,精神高度亢奮的模樣。
「還吃什么吃啊,趕緊去醫院吧!」雪落輕斥著男人的沒心沒肺。
「都說沒事兒的……瞧你這梨花帶雨的,親夫好心疼的。」封行朗輕撫著女人淚意的臉龐。
「要不,就去我義父家吃飯飯吧!」
林諾小朋友機智的提議。不讓他打電話跟義父告狀也可以,到時候義父看到親爹的傷口,一定會問的。到時候親爹想藏也藏不住的。
「行!那就去吧!估摸這個時間點,安嬸應該沒給我們留吃的。」
卻沒想封行朗一口答應了下來。
到是讓林諾小朋友挺意外的。
而邢十四正好求之不得。省得他匯報不是,不匯報也不是。
……
親生兒子脖子上一圈兒這么明顯的紗布,還染著血跡,河屯當然要問。
沒等林諾和邢十四作答,封行朗卻自己主動說了出來。
「什么?你被嚴邦攻擊了?」
河屯驚愕一聲,隨後瞪向封行朗身後的邢十四,習慣性的遷怒,「老十四,你干什么吃的?!讓阿朗被人傷得這么重?!」
邢十二給封行朗做了進一步的精細傷口處理和粘合。
「義父,只是皮肉傷。沒傷到要害!」
「這個該死的嚴邦!我本就不應該對他一而再的仁慈!」河屯低聲厲罵。
「今晚的事,到此為止!從今往後,我跟嚴邦形同陌路!希望你別讓我再欠他什么了!」
封行朗這番話的深意,河屯是懂的。
故意帶傷趕來這里,也是為了把話說開。因為他知道河屯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的。也算是防范於未然。「這回爸爸聽你的!不過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他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