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我還得回去照顧爺爺呢!」袁朵朵連聲拒絕。
「白太太可真是孝心呢!中國好孫媳!改天封某跟嚴總再去給老爺子問安。」
封行朗把能抬高袁朵朵面子和身份的話,都快說盡了。
「那先謝謝封總和嚴總了!我,我回去了。」袁朵朵笑得著實有些不自然。
「弟妹請便!」封行朗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直到目送著袁朵朵離開,簡梅算是明白了封行朗這場處心積慮的作秀:無非就是想在眾人面前再一次的抬高袁朵朵白太太的身份!他們才是能玩到一起的朋友圈子!
用得著這么排擠她簡梅么?故意想讓她難堪?
封行朗越是這樣,簡梅便覺得越是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雖說不想面對封行朗這種惡魔般的男人,但她還勇敢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封總,嚴總,白總今天不在,特地囑咐我恭迎您們大駕!」
簡梅笑臉相迎。想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他封行朗也不會太過為難一個弱女人。
「這位是……簡小姐?簡經理?還是……小『弟妹』?真不太好稱呼呢!」
封行朗的這番話,半幽默半詼諧。犀利又不失風度。
「封總叫我小簡就可以了!」
得不得說,在某些方面,簡梅總能這么的落落大方。人長得漂亮,而且也足夠的機智。
「那就有勞小簡給帶路了。」封行朗輕睨了簡梅一眼。
跟簡梅預料的一樣,封行朗並沒有發難一個身懷有孕的弱女人。
鑽石包間里,封行朗跟嚴邦談了有一個小時左右。城南地王的基建一拖再拖,封行朗其實也挺心切的。或多或少有那么點兒故意回避嚴邦的意思。
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嚴邦一直都在盯著他看。無論是說話,還是抽煙喝茶,似乎他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封行朗。
「我感覺……我們應該認識好久了。」
嚴邦吐出一口濃重的煙氣,整個人變得有些迷離虛幻。
「其實我跟嚴總……真不是很熟!」
封行朗起了身,「失陪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請便!」
嚴邦的目光一直盯在封行朗的身上,這讓封行朗著實不太舒服。
「封總。」
一聲甜美又不失禮貌的叫喚。剛出包間透氣的封行朗,便讓簡梅給叫住了。
「原來是……小簡。」
封行朗故意叫得這么拗口,「我還是覺得叫你……小弟妹,更順口一些呢!」
那個『小』字,故意讓封行朗咬得很重。
「封總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要您能順心痛快就好。」簡梅依舊笑臉相迎。
「可我不但不順心,而且還相當的不痛快……」
封行朗拉長了聲音,「你說我妻子好好的,怎么就遭了別人的罵呢?!小弟妹覺得我這心里又怎么能順心痛快得起來呢?!」
「封總,是我口不擇言了!」
簡梅帶上了泣音,「我也是護子心切!我失去了一個女兒,為了保護肚子里第二個孩子,難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還請封總您能諒解!」
「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好像我太太要故意傷害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樣?!」
封行朗冷冷的哼聲,「我太太那么善良的一個女人……你這么冤枉她,謾罵她……多讓我心疼呢!」
「對不起,是我曲解了您太太的意思……」
簡梅深深的提息,「我在這里給您和您太太再次道歉!」
「就這點兒誠意?」 封行朗揚聲哼問。
簡梅咬了咬自己的唇,突然伸出手來,左右開弓,在自己的臉頰上狠狠的抽打了自己兩耳光。
說真的,封行朗是真沒想到簡梅會當著他的面兒抽自己的耳光!
而且這兩耳光打得真不算輕!她那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凸現出了紅腫的手印。
「封總,您這下能順心痛快了吧?」簡梅含著淚問。
「小弟妹你這是做什么啊?」
封行朗悠悠的輕哼一聲,「讓人看到,還以為我封行朗在欺負你一個弱女子呢!」
「封總,我真的只是想保護我肚子里的孩子!失去孩子的那種痛苦……您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的!求求您,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吧!」
至少在這一刻,簡梅的哭述是真誠的。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封行朗真不肯放過她,那他便有一萬種方法弄掉她和她的孩子!
其實失去孩子的痛苦,封行朗又何嘗沒體會過呢!那個玻璃器皿和那個死胎……足足讓封行朗痛苦了五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