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竟然敢……敢踹我!!」
被踹下車的封行朗,暈乎乎的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殘酷事實:叢剛那狗東西竟然把他從車上給踹了下來!!
「叢先生怎么了?怎么發那么大的火啊?」
封十五在詢問之際,已經活動了封行朗的四肢,發現除了蹭刮傷,四肢並沒有任何骨折的現象。
不得不得,師傅叢剛還是腳下留情了!
要不然,就憑封行朗,是經不起叢剛一腳狠踹的。
不殘也廢了!
「誰知道他個狗東西呢!噝……」
觸碰到被咬出血的舌尖,封行朗倒吸了一口寒氣:竟然敢咬他?!
「義父,您慢點兒,我扶您上車吧!」
封十五立刻架起柏油馬路上坐著的封行朗,小心翼翼的把他攙扶進了副駕駛上。
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封行朗輕按著自己的肋骨。
「怎么了義父?肋骨傷著了?」封十五伸手來點式的按壓。
「噝……疼!」封行朗發出一聲悶哼。
「也是叢先生踹的?」
封十五匪夷所思的問。他有些想不通:向來關心義父安危的師傅,怎么會那么野蠻狠厲?!
「被白默那個二傻子給坑了!還把我送去急救中心,又是按壓又是心肺復蘇的……差點兒沒把老子的肋骨給按斷了!」
封行朗微吁出一口濁氣,「不過還是你師傅夠狠!把老子直接踹大馬路上,然後自己開車跑了!!」
「我師傅也是生氣您半夜三更偷偷跑出去喝酒,而且還有嗜睡的危險……他也是關心您的!」
封十五以為師傅叢剛之所以踹義父封行朗,只是因為義父封行朗不聽話亂跑。
不過下腳的確是狠了點兒!
即便是教育不聽話的孩子,也不能下這么重的腳!
這萬一真踹斷了肋骨什么的,還得服侍伺候著。
「別跟我談叢剛那個狗東西,從今天開始,我跟他斷絕主仆關系!他滾他的蛋!」
提及叢剛,封行朗就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敢踹他?誰給他的狗膽兒?!
關鍵還被封十五看到了!他不要面子的么?!
「義父,您身體不好,忠言逆耳……您就聽聽我師傅的話唄!」
見義父封行朗已經知道自己跟叢剛的師徒關系,封十五也不在故意叫什么『先生』了。也挺拗口的。
「他個狗東西給老子亂用葯,搞得老子不能喝酒,連人生樂趣都沒了!!他還有理了?」封行朗暴躁而起。
「義父,義父,您息怒,息怒!」
封十五這才意識到:師傅叢剛把義父封行朗踹下車,肯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現在想來,為什么晚晚妹妹會那么刁蠻任性……這完全就是隨她親爹啊!!
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且不講理!
明明是為他好,可他偏偏就是不領情!
「義父,你先眯眼休息,我開車載您回去吧。」
不過有一點兒是封十五能肯定:即便自己再怎么委屈,也不會、亦不敢踹義父封行朗下車的!
畢竟義父是長輩,再有錯他也得包容著!
目送著轎跑駛離,把車停在輔道里的叢剛才微微的吁出了一口氣。
不大的車內,只聽到叢剛無法平息的呼吸聲。
差點兒就被……叢剛緊拽著自己身上的衣物,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疲軟。
也不知道封行朗那家伙又沒有被踹傷?!
自己小心了又小心,應該不會被踹傷才對!
叢剛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肯定是不能跟著一起去封家了。
估計只要見著封行朗,他的呼吸就沒辦法順暢了!
從後排扯來防風毯包裹在自己身上,叢剛關上了車簾,靜靜的平緩著心頭的悸動。這要命的悸動,差點兒讓他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