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命運，我相信因果，邪惡者，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天誅地滅。」龍辰大聲回應道。

「何為善，何為惡，貓吃老鼠，人食野獸，此乃世界之規則，弱肉強食，豈又能分出善惡，我為魔，食人魂，乃萬界之規則。」

紀元天魔聲如洪鍾。

「神魔雖然強大，但也是眾生一部分，身為眾生，卻吞食眾生，造就萬億死亡，這才是真正破壞世界規則，此乃大惡。」

龍辰說到這里，紀元天魔不再和他辯論了，歸根結底，是他認為魔為主宰，人為食物，而龍辰認為神魔出於眾生，眾生為其根本，本質並無區別。

但，就算如此，那也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是惡，那么紀元天魔就行惡，絕不皺眉頭。

時間靜止了。

他再度禁錮了自己，讓自己無法動彈，然後身體不受控制，被他吞去。

那一張虛幻的大嘴，越來越近，龍辰盡力反抗，神靈源力空前爆，甚至以時間對抗時間，卻仍然只能稍微放慢自己的腳步。

忽然之間，他看到了一個畫面。

靈素巨星上，一把雪白色的巨劍，插在其中，那巨劍沖上雲霄，其劍柄處，出現了一個九彩蝴蝶，蝴蝶扇動著翅膀，看著龍辰。

「這把劍。」

龍辰現，除了通體白色之外，簡直和靈曦劍沒有區別。

「小曦，讓九獄幻蝶出來。」

曾經九獄幻蝶成為了璀璨星辰核心，蝴蝶幻劍的道靈，龍辰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掙扎當中，將久違的靈曦劍，握在手中，黑色劍身，再度出世。

嗡。

九獄幻蝶從神國中飛出。

這小蝴蝶是莫名其妙跟著靈曦的，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處，後來成為了蝴蝶幻劍的道靈，但也沒揮出什么用處。

「這個地方，我……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嘛。」

小蝴蝶飛到了靈曦劍上，身上出九彩的光芒，隨著龍辰一起被那紀元天魔吞去。

「嗡。」

忽然之間，靈曦劍上爆出一種驚人的神秘力量，將九獄幻蝶給吞了進去，這是多年來靈曦劍第一次突變，展現出造化神器才應該有的力量來。

轟。

一道黑色的劍光，刺向了紀元天魔。

劍光迸濺，化為千萬道，將虛影中的紀元天魔淹沒，那一刻紀元天魔的時間靜止力量消失，龍辰終於從危險當中沖了出來。

他懸浮在靈素星海上空，手握靈曦劍，卻看向素劍。

「靈劍。」

素劍上，那彩色的蝴蝶出無比驚訝的男童的聲音，整把劍雖然沒人操縱，但迅的縮小，從靈素巨星上沖了出來，瞬間到了龍辰眼前。

這個變化，讓靈素星海眾生停止了絕望的呼喊，抬起頭看了一下。

紀元天魔似乎被限制住，一時間竟然沒繼續攻擊龍辰，而是逼出了那黑色的劍氣。

靈素巨星上，十五位神靈艱難聚到了一起，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紛紛呆滯，看著龍辰手中那邊除了顏色是黑色，其他方面簡直和素劍一摸一樣的神劍。

「那是……靈劍，靈素劍之一，曾經被靈素神皇帶走的靈劍，黑色靈劍，天啊，這怎么可能，他怎么這么巧，帶來了靈劍。」聖君抑制不住，老淚縱橫。

實際上素劍並不算是混元級的造化神器。

只有和靈劍匯合，雙劍合璧的時候，才是混元級，一般情況下，只能算是半個混元級。

如今，很可能靈素匯合……

當然，再強的造化神器，也得有人來使用，所以此刻，眾神心中雖然激動，但他們深刻明白，慘狀，是不會被改變了，他們被素劍吞噬得接近隕落了。

「就算靈劍出現，好像也無法改變什么吧……」

看到眾神興奮，其中一位神靈說道。

其他人的臉色，頓時也暗淡了。

「這是……什么，靈劍，這么巧。」此刻，紀元天魔祛除了靈曦劍的黑色劍氣。

而在龍辰這邊，素劍上那九彩蝴蝶也和九獄幻蝶一模一樣，只是為雄性，它盯著靈曦劍，難以相信道：「靈劍……你終於回來了，但是，你怎么被破壞成這個樣子，連造化神器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