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之劍意。

靈曦開始放開了靈素雙劍，用自己的手指，去迎接帝瑤凡之劍意的攻擊。

此刻的她，和修行時候瘋狂的龍辰是如此的相似。

莫名其妙被殺過一次，她不想再經歷同樣的事情，所以在她眼前只有一條道路，是真正的強大，而不是龍辰幫助她造就的強大。

龍辰很努力，可以說她能在這個年紀到達今天的境界，很大程度是龍辰造就的，但他仍然不是這萬界的最強者，仍然存在他都無力的事情。

唯有自己強大，才能讓他安心前行。

所以她很羨慕素妍，能忽然間擁有那么龐大的力量，和莫小狼並肩作戰。

當然，她並不嫉妒，因為素妍的力量，是她經歷許多辛苦，是她應得的，唯有經歷艱辛才能看到真正美麗的彩虹。

她的內心，已經無比的強烈了。

龍辰不敢看她那邊的場景。

靈曦怕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弱點了，他可以容忍自己出生入死，但卻看不得她冒險，就如當初在諸神戰場，那一場十個人只能活下一個人的戰斗，他就擔心得要命。

時間過去一刻，兩刻。

她果然受傷了，之前得靠靈劍和素劍才能擋住帝瑤，現在自然很艱難。

還好，有龍辰生命之火在隨時守護著她，讓她擁有無窮的生命力，雖然疼痛了一些，但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顯然，靈素神皇也不會讓她身死。

一場廝殺下來，靈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持到最後的。

她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渾身都在帝瑤的掌控當中，她一把木劍和天地聯系，可怕的不是劍，而是劍中那無法描述的劍意，那令人難以參透的規則。

靈曦和所有龍帝一樣，現在都卡在成神的邊界上，他們都沒龍辰那種信仰，也沒有莫小狼的天賦，成神或許很難，就是不知道那些神兵神將來自哪里，又是怎么成神的。

「感覺如何。」

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終於結束，龍辰也因此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只要渡過了第一道關卡，靈曦現在已經朝著成功的方向，邁進了一大步。

「如同脫胎換骨，許多難點豁然開朗，辰哥哥，我的選擇是對的。」靈曦如今雖然疲憊，但也滿臉笑容，這是她十分難得的滿足與興奮，上一次看到這樣的興奮和喜悅，簡直還是在三大帝域的時候。

她成就了自己。

「很好。」

這甚至比龍辰自己獲得巨大突破心情還要好。

他們的心是緊密相連的。

「她比我還興奮呢，以前我太安靜了，她也很安靜，現在我動起來，她就調皮搗蛋了。」

靈曦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眼中有些無限的溫柔，這是她不管遭遇怎樣的陷阱都要保護的地方，雖然她一直都戰敗，但是腹部卻從來沒有受傷過。

這個時候的女人，無疑是美得驚心動魄的。

就只是這個畫面，龍辰心里就清楚，帝瑤永遠都比不上靈曦。

休息、領悟、當帝瑤再度出現的時候，再度用自己的手去迎接這場戰斗。

「我覺得，凡之劍意，就是平凡，是和天地萬物融合，手中可無劍，但心中一定要有劍，有心中之劍，萬物都可以為劍，哪怕是一點點的空氣，都能凝聚成劍，擁有可怕的殺傷力。」

靈曦找對了方向，經歷了磨難，同時也和龍辰交流，至少龍辰在這方面也有些領悟，交流之下，兩人都能獲得巨大進展。

時間逐漸流逝，靈曦受的傷，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總有一天，她能靠著手指打敗帝瑤，或者那就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

地獄神王來過一次，告訴龍辰，他已經搜遍了天下，沒有那位凶手的蹤跡，讓龍辰節哀。

龍辰雙眼血紅，道：「麻煩神王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浮出水面的，若有那個機會，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