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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和就拎著大包小包把何芳送到了火車站。

去的時候是坐的公交,回來的時候也是坐的公交。

今年的冬季好像也跟往年多了那么一絲不一樣,寒風中多了那么一點歡快。

下了公交車,隔老遠就能聽見焊接廠嗡嗡的齒輪聲,門口還有一些人在忙著把焊好的鐵架子往三輪車上抬。

基本每個居民區都有這種集體合作社性質的小作坊,但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些小作坊二三年後能把國營企業擠的幾近破產。

第一個吃螃蟹的,總歸是賺著錢了,說話走路的氣勢都不一樣。

不經意也會表現出傲氣,你說你一個月拿那點死工資,夠我買煙錢嘛。

你說你不是榆木疙瘩嘛。

沒錢的就是個孫子。

陡然間,這個社會好像發生了質的變化,對那些循規蹈矩的人開始表現的不是那么友好了。

壽山一家子也過來了,壽山父女倆正倆正在拿著計算器算賬。

壽山一手抱著外孫,一手拿著賬本,笑的合不攏嘴。

見著李和回來,把賬本遞給李和,笑著道,你看看。

李和沒接,擺擺手道,有什么看的,上個月不是才看過嘛。怎么說,是分紅還是入股。

壽山父女倆對視一眼,其實心里早有了計較。他父女倆其實早先已經商量好了,現在飯店生意好的不得了,光這一年的營業額就有15萬,比去年整整多了一倍,如果按照分紅來算,也才一萬五千塊。

可是壽山有他的琢磨,如果換成股份,他腿一蹬,這股份也能留給他閨女外孫,怎么說都是劃算。

我拿這分紅錢入股吧。

李和想了想道,我的分紅暫時也不分,我想讓你再開一家飯店,你覺得能忙得過來嗎。

壽山道,怎么能忙不過來,趙祖年那小子已經出師了,讓他去管就成。剩下再另外找幾個打雜的就成。

那行,你的一層分紅不動,你還是多管點事,你這一萬五千塊,我給你算五個點的份子,你覺得成嘛,李和覺得5的份子已經是夠高了。

他還是為了把這一家子綁定在自己身邊,這家人現在有手藝,又有本錢,未必就沒有另起爐灶的想法。

壽山咧開嘴笑了,這簡直白占便宜了,他有信心兩家飯店一年做個40萬,五個點的份子,一年不到就能回了本錢,甚至按照李和的想法,一家變兩家,兩家變四家,他壽山還不發了。

不過還是客氣的道,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不過要辛苦點就是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每新開一家飯店,房子的產權都要買下來,李和這個就是學肯德急了,它的門店比它本身業務還值錢,什么叫瘋狂的地產呢。

行,反正現在房子不值錢,也占不了多大的本錢,壽山也很理解李和,老一輩的觀念都是有錢了買房置地,無可厚非。

周萍道,你不回家了要不跟我們到鄉下一起過年吧,我公婆他們都是挺和氣的人。

她公婆也都在鄉下,還有一個閨女也一直留在鄉下讀書。

壽山女婿是個不會說話的,也跟在後面附和道,對,到我們那吧,我去年蓋了大瓦房,有地方住。

已經習慣了暖氣,李和可不願意去鄉下受凍了,直接道,你們要走,就快點吧,帶著孩子呢,晚了估計還有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