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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蘭世芳招攬過來的這些蘇聯人,不管是來自格魯吉亞和南斯拉夫的年輕小伙還是來自白俄羅斯的中年人,他們提到蘇聯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提到俄羅斯人更是認為他們是侵略者。

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多民族的帝國不斷的試圖強迫少數民族加入到一個統一的俄羅斯國家之中。

他們喪失了自己民族的獨立性,喪失了自己的文化,甚至快喪失了自己的語言。

但是哪怕俄羅斯人恐怕心中也是不滿,他們視整個國家為自己所有,不滿足於將資源運往俄羅斯境外。他們為蘇聯的強大驕傲,可又強烈感覺到他們跟波羅的海人、中亞人、高加索人不同。

許多人認為,擺脫烏克蘭和中亞的這些累贅,俄羅斯會更加強大。他們也更加關注一個問題,究竟是蘇聯等同於俄羅斯,抑或俄羅斯只是蘇聯的一個殖民地。

當然,不管有怎么樣的疑惑,都不能阻擋戈地圖進行資本主義復辟。

國家基本已經放棄了對經濟進程的調解,讓物價和匯率服從市場的自勢力,把社會主義視為市場經濟的對立面。

戈地圖此時正忙著什么呢,他此時正公開鼓吹私有化,認為國有壟斷是當前危機的主要原因,要通過財產非公有化,取消壟斷,全面改革所有制關系,實現所有制私有化。

規定了新的企業法,企業一旦破產,就可以拍賣,這可讓許多人有了可趁之機,不破產都要想辦法給弄破產,好從中撈油水。

李和在城區逛了一圈,隨意找了個飯店,吃了一頓午飯。

下午在河邊坐了一會,有五個混混過來了,看到了這邊的亞洲面孔,起了一點心思,不顧江保健的警告,嘰里呱啦的一個勁的說話,還試圖要動手動腳。

李和沒用江保健翻譯,也知道這些人沒有說好話,肯定把他們這些黃皮膚的人當做了肥羊。

他剛准備起身活動下拳腳,卻現五個流氓已經被打倒在地了。那個來自白俄羅斯的大漢,一拳撂倒了一個,干凈利落,一挑五,不費吹灰之力。打完人之後,瀟灑的拍拍手,點著了煙。

蘭世芳道,「他名字挺長的,我也記不住,簡單喊就是伊萬諾夫,原來是軍情局所屬的特種部隊里的校尉級軍官。受到一些事件的牽連,不過好歹留了一條命,退了下來。」

「這么牛?」李和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壯漢,個子並不高,但是身材壯實,肩膀寬。

丁世平道,「這種人美國人最喜歡招攬,一般要么去美國打黑拳,要么就給美國人的安保公司當雇佣兵,只是這兩樣他都不喜歡,我們一說,他就跟著我們來了,上過阿富汗戰場,身手不錯。」

李和笑問,「身手跟你比起來呢?」

蘭世芳卻插話道,「你也太小瞧老丁這個尖刀兵了,這個伊萬諾夫凶狠歸凶狠,骨頭架子也大,可真跟老丁玩名搏,撐不過三分鍾。」

丁世平不好意思說的說,「差不多,差不多。」

「謙虛了。」李和笑著拍拍他肩膀,「有時間我跟你學兩招。」

「沒問題。」

李和認真的說,「真辛苦你們了,你們這些年在這里可真是受罪了,我在這剛待這一天都有點熬不住了。」

丁世平笑道,「是我們謝你才對,我這人只會賣把子苦力,可是死命累也沒多少出路,要不是你,我們哪里有機會把家里安頓的好好的。說實話這些年我們幾個真的沒少拿錢,不敢說大話,在我那十里八鄉,我這條件還是頭一份的。

「對的,對的。」蘭世芳跟著笑了,有多少人有機會一年賺十幾萬,而且還是美金!他哪怕現在回家不干了,存下的錢也夠吃一輩子了,能安安穩穩的做個富家翁。

李和道,「別先這么容易滿足,以後機會多著呢。」

他說完又看了看手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招呼大家往使館去。

車子行進使館區的時候,他才現中國大使館的旁邊是日苯大使館,他看到日苯使館門口停了十來輛車,有轎車,有大巴車,他知道他的猜測果然對了,日苯人也來了。

到中國使館時候門口的時候,他對丁世平道,「你開車去旁邊其他國家的使領館門口看看,然後在這邊等我。」

「好。」丁世平一口應承。

他一個人進去了,朝劉保用的房間敲門。

劉保用開門了,「我以為你晚上不回來了呢,外面怎么樣,感覺如何?」

李和見劉保用桌子上的文件和筆,顯然是正在寫東西,笑著道,「我看到了不少日苯人和韓國人?」

「哪里看見的?」劉保用沒有多大震驚,好像早就知道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