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死亡(2 / 2)

這些偏遠地帶的前蘇軍,包括克格勃,大量裁員,爹不疼娘不愛,又沒了財政經費,當然要靠賣武器過日子了。

劉保用頭一昂,「保密!」

李和攤攤手出了屋子,去敲丁世平房間的門。

丁世平好長時間才開門,見是李和,才松了一口氣。

「沒事,玩槍呢。」丁世平掀開了床上的被子,赫然擺著五六把手槍和子彈。

「這是托卡列夫。」李和隨手拿了在手里,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丁世平嚇壞了,忙躲開槍口,「要不給我吧,這槍沒保險,很危險的。」

「1oo無供彈故障,巴拉貝魯姆口徑,這起碼有一斤半重了。」李和掂量了下分量,又拆了彈夾,看了下,「保加利亞阿森納工廠的五角星子彈。」

丁世平點點頭,「這是我從一個退伍軍手里買的,我去外面樹林里試了試,後坐力很大,一般人用不了。」

「沒事,你先忙吧。」如果讓李和說兵器知識,他可以連著說個三天三夜,如數家珍,可讓他玩兵器,他就差火候了。

他本來想讓丁世平陪他去逛逛的,可是見丁世平這么沉迷在手槍上,他只好自己一個人出去轉轉。

出門的時候,他誰也沒喊,哪怕鐵木耳等人就背著身子坐在一樓喝咖啡。

他還是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天天被這幫人圍著,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了。

他沿著莫斯科河畔走,河面已經結冰,許多游船就停在河畔動彈不動,卻是有許多人在河面上溜冰。

莫斯科河流經整個莫斯科市,莫斯科的名稱來自於它。沿著河走,他看到了俄羅斯聯邦政府大樓、麻雀山、莫斯科大學主樓、基督救世主大教堂、克里姆林宮等。

冬季並不好玩,盡管穿的很厚了,可依然還是讓他冷。

一路上,不是兜售香水的婦女,就是賣牛仔褲的攤子,還有一些賣香煙和酒的,不少都是直接把攤子擺在汽車的必經之路的爛泥灘上,幸好爛泥灘已經凍上了。

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天黑,感覺有點餓了,准備找個地方吃晚飯,可放眼望去,到處是蘇式的筒子樓住宅區,窗口下不時閃著微弱的燈光。

剛點著了一根煙,准備辨識下方向,卻從巷口里走出來幾個人,一下子就把他圍住了。

他們對著李和嘀咕嘀咕,李和攤攤手表示一句也聽不懂,他左右一看,四個人,一個人圍住了一個方向,他動彈不得。

「money!money!」幾個人重復這么一個詞。

李和評估了一下形勢,四個人,正對著的兩個人,其中一個足足有2oo多斤,個子估計一米八以上,他沒有信心能一腳揣倒,另外一個個子有一米九以上,瘦的很,但是看著對方的身子,李和估計這人當過兵,這種氣勢,他在丁世平身上就能見得到,他也沒信心干倒。

身後的兩個人,個子倒是小一點,右邊是一堵牆,很高的圍牆上面還有鐵絲,他肯定是跳不過去的,所以他只能朝左邊跑了。

李和做了決定以後,不再猶豫把左邊的人給推開了,剛想出拳,前面的大個子已經把腳揣上來了。他趕緊躲開了,第一反應就是撒開腳丫子跑。

他跑出幾十米,拐過一個巷口。

「嘣嘣嘣」的,追趕的人就開槍了。

李和嚇死了,一子彈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去,立馬跑的更快了,狹小的巷子里,只聽得見自己凌亂的腳步聲,伴著急促的呼吸。

「嘣,嘣,嘣」的,身後還是不停的開槍的聲音。

終於,巷子的出口已遙遙在望,他再一次加快了腳步,拼著最後的力氣往前沖去,卻在終於接近巷子口時,驚恐地停下了腳步,他用手摸了下胸口,熱乎乎的。

他感覺到一陣劇痛。

倒下去的那刻,他看見了那些人舉著的手槍上冒著的青煙,那些人蹲下在他身上搜來搜去,他感覺到胸口的冰涼,血已經結冰了,還聞見了自己的心一點一點兒的正慢慢死去的味道。

原來死亡降臨的那一秒,除了恐懼和疼痛,更多的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那一瞬間,仿佛很漫長,漫長到都能回憶起和她這一路走來的點滴畫面,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而又失去了她,令人心碎。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兒的結局,他還會選擇開始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