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4、斗毆(1 / 2)

李和上到二樓,剛想推房門進去,還是止住了,突然沒睡意。他徑直上了頂樓的天台,躺在沙灘椅上。

夜晚沒有喧囂,沒有爭吵,只有海浪緩緩沖擊沙灘出的水聲,還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這些都是他可以呆的伴奏。

聽著自然的樂曲,盯著眨著眼睛的星星,開始胡思亂想。最終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么,忘了自己要想些什么,便會呆。

他是越的知足,作為中國第一個人民幣玩家,他自然不需要像別人一樣辛辛苦苦打裝備,看著順眼的東西,直接花錢買過來就是。

不過他對自己的告誡是:輕用其芒,動即有傷,是為凶器:深藏若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往往的,善良的人考慮問題總是為別人想的多,心胸狹窄自私自利的總是為自己想的多。

而且老話也說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他也沒必要天天拽的二五八萬一樣,那不是他性格。

個人越炫耀什么,內心就越缺少什么,人越窮越喜歡裝闊,越沒本事越願意裝能耐,而越有錢的反而真低調。

不惹事也不怕事,終歸是無事,他倒是安逸的很。

早晨醒來的時候,現身上多了件毯子,他側頭一看,見何芳抱著閨女在身邊坐著,像一顆挺拔的小白楊,明眸皓齒,顧盼生芳,一顰一笑有熟女的嫵媚,腰是腰,臀是臀,生動的像個蘋果,恨不得讓人咬一口。

修長的美腿豐滿勻稱,整個的線條柔和而富有動感。

哪怕是老夫妻,

李和看著她,眼睛仍然是一亮,像個爆起的輪胎,每個關節都在咕咕作響。

如果不是因為還是月子期間,李和恨不得攬在懷里,來一出戲。他只能可憐的回憶她像青藤般盤在他的腰上,慢慢回味。

「起來這么早?」

「我以為你去哪了呢?」何芳笑著道,「跟你商量個事,我聽周萍說那個陳大地要結婚,咱們是讓她代上禮金,還是給寄個禮物?」

這是李和的朋友,她不好做主,總要征求李和的意見。

她這些年越很少問李和的事情,特別是李覽和李怡的先後到來,她認為一個女人要保持一個獨立,一個男人也得有自己的空間。她人到中年,並不沒有別人一樣的焦慮和不安,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乎什么。

「打個電話給小威,讓她送全套家用電器吧。」李和揉揉眼睛,又擺擺手,「算了,我來打。」

他刷好牙洗好臉,吃完早餐,正准備看會報紙,姜姐領著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年輕人自從進了院子,身體雖然老實,可是眼睛沒得過空閑,總不經意的這里看,那里瞧。

「李先生。」姜姐把兒子丟在門口,先到了李和的跟前。

「姜姐,你兒子還好吧。」

「挺好,挺好,謝謝李先生,謝謝李先生。今天特意帶這個小王八蛋給李先生道謝,李先生你費心。」姜姐忙不迭的道謝,他見李和認可,急忙對外面賊兮兮的年輕人,「還不進來。」

「李先生,謝謝你!」古小華得了命令,立馬就跑進來,不過他沒有按照老娘的吩咐給李和下跪,只是彎腰鞠躬。老娘給人家做保姆,他本就感覺不自在。但是看在人家救命的份上,他還是要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李和認真盯著看看,那古銅色的皮膚,讓他印象深刻,他想不到又會遇見一個明星。此時看來古小華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玩世不恭的,頂著一副三七開長的小毛頭。

「大哥,你有什么吩咐盡管說,一定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有大佬可攀,古小華自然也不放過。他這樣的四九仔在香港猶如過江之鯽,見到一只破草鞋,都得點頭哈腰。更別提紅棍、白紙扇,至於坐館,他們是沒有機會見到的。

而就在昨天,他見到了中環話事人喇叭全,這是讓他內心激盪,久旱逢甘霖,喇叭全在江湖的傳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已經只是聽過關於這個人的傳聞,可是呢,從來沒有想過能和他生聯系。

更不會想到能去救他的命。

他此時得救,此時因為他老媽在這李家坐了保姆,這家主人家順手把他給撈出來。

這家主人既然能拿喇叭全這樣的大佬做小弟,自然地位是不會低的!

古小華把臉上能抖出來的肌肉都抖出來,扯著嘴角笑,討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個沒東西的東西!」姜姐嚇得趕緊朝著兒子的肩膀拍一巴掌,她兒子那里配和李和稱兄道弟。

李和點著煙,笑著道,「無事,無事,孩子活潑點好。」

古小華對著比他大不了幾歲,卻稱呼他為孩子的李和,總感覺有點怪異。

姜姐道,「李先生,你不要怪他,他就是這性子,卻是沒有壞心眼的。這次要是沒你幫忙,真不知道怎么辦。」

「你現在在做什么?」李和不搭理姜姐的道歉,只是對著古小華問。

古小華道,「全哥照顧,讓我跟著他去拍片。」

當著老娘的面,哪里敢說拍咸濕片。

「挺好,有前途,好好做。」李和說完抿了一口茶。

「那李先生,你先休息。」姜姐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了解李和的脾氣,此刻拱著兒子趕緊走人,不能再多說。

二人走後,李和給小威去電話,讓他給陳大地家里送電器。小威一個勁的應好,正要探聽李和什么時候回京,李和已經掛掉電話。

李老頭借著李和的關系,從通商銀行借貸五百萬,重新開一家珠寶店,邀請李和去參加開業典禮,為了不影響兒子的生意,他的新店開在中環。

開業典禮很是熱鬧,大部分是李老頭的朋友,李和大部分不認識。

李和與湯老頭坐在一個座子上,湯老頭一個勁的問楊淮什么時候來。

李和笑著道,「總歸開學前能到的。」

他自己都不清楚湯老頭為什么這么在意楊淮,難道只因為楊淮的荷蘭話最標准?

湯老頭道,「我跟這孩子投緣,我小時候跟他樣樣的。想他是跟我一樣,七八歲就外出讀書,好心疼。你不曉得,我是七八歲,俺爹就送我去漢口讀書,走水路,走旱路,哭的那個稀里嘩啦。後來,還算本事,漢口師專,好學校,可是沒幾天,架不住起哄,打軍閥,打專制,打獨裁,當了大頭兵,誰糧餉幫著打誰!稀里糊塗的參與中原大戰。後來逃到北平,莫名其妙的和李舒白結仇。一輩子都是糊塗。現在吧,才算有點規矩。」

說完一杯白酒,溜進肚子。

「各自各活法。」李和同他碰一杯。

李老頭插話道,「出息,做白狗子最多的就是你們荷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