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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已繳械投降了。

一個女人能把一雙平凡的高跟鞋穿得讓男人心悸的感覺,那這個女人一定是個有品味的女人;

一個女人能為她所愛的男人堅持蹬著高跟鞋換姿勢的,肯定是個好女人

他對她的高跟兒又愛又恨

他像個孩子一樣,對她有了真正的依戀。

她反身摟著他的肩膀,笑著道,「對不起啦,沒鞋子換,以後不穿啦。」

李和被這樣摟著,總感覺哪里不對,這分明是不和諧的節奏

在她的一聲驚呼中,他氣呼呼的給她扒光了,他鼓脹的感覺又竄起來了

她舍不得反抗,她不忍心他受罪,兩只手撐在灶台上,隨便他折騰了。她閉著眼睛,抿著嘴巴,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准備,可是半天也沒感覺到動靜。

她一回頭,見李和搬著一把椅子過來了,她笑問,「你這是干嘛」

「老子夠不著」

煩悶焦躁中,機會總是有的。

說多都是淚

東北的春天總是姍姍的來遲,像一只飛到遠方的小鳥,總是不肯乖乖的回家。

這是中國最北方的一個小城,嚴寒把大地凍得好開花了,冰渣子密密麻麻的壓在黑土上。

比別的地方總是特別,大片大片的積雪尚未融化,死寂的樹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李和凍得眼淚都出來了,嘴巴的呼吸,好像冒著煙似得,說,「啥時候才到啊。」

他提著大包小包,冰溜子已經粘著在鞋子上了,一不小心就跌個狗啃泥,總能引起何芳的哄堂大笑。

但是他特別喜歡從地底下返上來的土腥味兒,愛極了這片黑土地,他不是農民,可也願意累死在這片土地上。

何芳說,「硬邦邦的凍土,哪里來的土腥味。」

「情懷,這是情懷,你懂個什么」

兩個人拌嘴也是一種情懷和享受。

「再走幾步就到了。瞧著那棟樓沒有」

那是一棟蘇聯式的樓,在小城里並不顯得突兀。這座小城到處都是蘇式的建築,之所以叫小城,是因為果真很小。一點兒也不繁華,只有一條大街,從南向北,服裝店,糧油店,還有不少俄文的招牌,偶爾還能竄出幾個外國人。

李和看的稀奇,說,「不少外國人啊。」

可是突然從那外國人嘴里蹦出的東北大喳子味把他驚呆了。

何芳笑著說,「他們也是中國人。」

終於到家了,何芳把手里的行李一股腦塞到了李和懷里,蹬蹬的先跑上了樓。

李和跟著上了樓,何芳帶著她老娘已經迎在了門口。

老太太見到了李和,笑吟吟的又是倒茶又是給打洗臉水。

李和這里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該表現的他一樣表現,到了人家的地盤受人家的管是應該的,何芳說讓他掃地,他就去掃地了,何芳說讓他摘菜他就去摘菜了。

下午來了一幫七大姑八大姨,何芳讓他喊誰,他就跟著喊誰。

煙都散了兩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