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對張兵道,「把方向的號碼給陳兄弟。」
張兵寫好號碼,把紙從本子上撕下來遞給陳友生,「打這個號碼就成。」
「這是冀北的號碼」陳友生心里直敲鼓,這年頭行騙的套路數不勝數,防不勝防,他不能不小心。
李和沒解釋。
張兵開口道,「因為這家美國公司是中國人開的。」
「哦。」陳友生把紙條裝進口袋,可心里還是存疑,他混社會數年,哪里肯輕易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老鄉坑老鄉,通常也不商量。
熱菜上來了。
「吃菜,吃菜。」李和笑笑,也沒再扯其它。
吃完飯,陳友生借著上廁所的功夫去前台結賬。
收銀,「先生,你的帳已經結了。」
「誰結的」陳友生沒見李和等人出來。
「兄弟,這頓算我的。」陳大地剛好過來。
「這怎么好意思,你們開門做生意的,哪里能讓你們請。」陳大地堅持從口袋里掏出一沓嶄新的鈔票。
陳大地笑著道,「這么說吧,李先生是這里的老板,我有收老板飯錢的道理嗎」
「什么他是老板」陳友生有點不信。
「那是當然。」陳大地認真的道,「我只是一個分公司經理而已,可沒有能耐做什么大老板。」
「我在其它地方也見過四海的招牌,你們都是一家」走南闖北,陳友生在大城市基本都能看到四海飯店和四海酒店的影子。
陳大地指著大廳上方的一個淺藍色的lg道,「如果都是這個標志,那就沒跑了,我們是全國連鎖,都是一個老板的。」
「哦。」陳友生心里有點震驚,李和實在是太年輕了,讓他有點難以置信。
陳大地笑著道,「李先生的產業可不止飯店,知道中國最高樓是什么嗎」
在飯局中他就瞧見了陳友生的態度,李和不計較,並不代表他不計較。
「兄弟,你這是看不起我大老粗了,報紙我還是看的,是不是叫什么金鹿大廈據說投了五....六億美金,乖乖,這個不得了。」大概是喝的有點多,腦子跟不上說話,總是卡殼。
「那也是李先生的產業。」陳大地很樂意看見陳友生那張驚訝的合不攏的嘴巴,「坐在里面的那位女士就是金鹿地產的主席吳淑屏。」
「哎呀」陳友生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我說那個娘們看著這么熟悉我說我就在哪里看過嘛原來是在報紙上」
說完看看陳大地的臉色,又感覺哪里不對勁,急忙糾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吳淑屏女士。」
陳大地只是搖頭笑笑,轉身走人,不再言語。
陳友生被陳大地的幾句話震驚的無以復加,回到包廂之後,對著李和及其吳淑屏的態度又不一樣了。
「老鄉,以後大家常走走,還得靠你幫襯。」他同李和碰完杯子之後,又舉杯向吳淑屏道,「這位小姐,抱歉,抱歉,還沒同你敬酒呢。」
「那我以茶代酒。」
吳淑屏和李和一樣,也被這突然的熱情弄得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