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問，「你說的是他家的趙世友？」

「揣著明白裝糊塗？」王慧臉色一掛，「要是別人我才懶得提醒呢，省的說我背後搬弄是非，還不如給自己留點力氣。」

「我錯，你說我聽著。」李和拱手認錯。

「這小子現在能耐了，居然到處拉關系倒賣批文，」王慧冷哼道，「你說這小子膽子大不大，據我知道的就有2份進口汽車配額批文，2份保健品直銷批文，4份進口膠合板批文，2份進口橡膠批文，前幾天還來找我。

我就直接說，這事你老子你能辦，你去找你老子吧，還真把自己當小孩子了，軟磨硬纏，後來我就沒給他好臉，這種崽子就是不知足。」

「這種事情他找不了我，即使找到我，我想幫也幫不了。」李和不甚在意的道，「跟我牽扯不上，生意上我們沒什么瓜葛。」

「跟你牽扯不上，不一定吧？」王慧反問。

「你知道什么?」看到她臉上的譏笑之色，李和有種不好的預感。

「何芳是不是有個侄子，是做膠合板的?」王慧問。

「是啊，叫方全，」李和點點頭，「他跟趙世友搭上了關系？」

王慧點點頭，「她這侄子也是能耐人。」

「不能啊，」李和搖搖頭，「他自己手里本來就有批文，當初還是央著你們給辦的，他犯不著再去買批文。」

「誰說膠合板批文了？」王慧沒再賣關子，繼續道，「他要的是橡膠批文，現在做起了橡膠生意。」

「這小子真是胡鬧。」李和一口下去半杯茶，王慧的暖水瓶提過來，他就把杯子遞了過去。

「事情不大，」王慧給他倒完茶就接著道，「就怕繼續貪得無厭，你讓他適可而止，差不多就行。至於趙世友那小王八蛋，我會抽空找老趙談。」

「放心吧，我會管教他，讓你費心了。」李和很是客氣。

「咱們什么關系？你和說這么客氣的話？」王慧笑著道，「這可不是你性格。」

「那也分什么事情，有些事情我自然不客氣，」李和看了看時間，「你睡會吧，吃飯還早，我下樓打個電話。」

「那也行。」王慧把鑰匙丟給他，「上來自己開門。」

不等李和回話，就徑直回了卧室，噗通關上了門。

李和下樓，從車上找到手機，撥通了方全的電話。

「你小子能耐了啊？」

「姐夫？」方全沒想到李和語氣會這么沖，「怎么了啊？」

「做什么事心里沒數？還想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