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要不進去吧」花姐不死心,這都到門口了。
「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關老頭瞅瞅還在迷糊狀態下的楊淮,無奈的道,「走走,先進去讓他清醒一會。」
一行十來個人架著楊淮進了交易大廳。
證券交易早就使用了計算機,意味著許多人足不出戶就可以坐在家里或者辦公室里進行操作,但是證券所里依然不缺乏人,主要一些閑暇時間比較多老頭和老太太。
「喂,花姐啊,你這幾天真賺了啊。」有跟花姐相熟的老太太一下子就圍了過來,「真該跟著你一起買的。」
「哎呀,一般,一般,」花姐雖然說的一般,可是臉上的得意之情還是無法掩飾,盯著一會翻紅,一會翻綠的大廳屏幕問,「今天怎么樣啊」
「整個上午都很慘啊,沒敢下手,」一個穿著紅袖襯衫的老太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內幕消息啊,跟我們說說啊,大家都這么相熟了。」
「是啊,花姐,有錢一起賺。」其他人也跟著搭腔。
花姐是什么水平,他們這幫人是很清楚的,年年炒股,年年賠。
「我就是運氣好一點嘛。」花姐急忙否認,說完就扎進了關老頭等人那邊。
楊淮迷迷糊糊地,本來是坐著的,但是實在犯困,不自覺的在椅子上躺了下來。
「都怪你們,非給他喝這么多」花姐抱怨道。
「注意可是你出的。」關老頭自然不擔這個責任,「誰能想到他能喝這么多。」
花姐對扎馬尾辮的女孩子道,「阿眉啊,去給買瓶水來。」
「我這就去。」阿眉沒推辭,轉身就跑出了交易大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淮卻漸漸的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甚至有點呼嚕聲。
「這快開盤了啊。」山雞有點著急,「要不給喊起來」
「就這狀態,喊起來給你選的股票你敢買」伍泊雄氣呼呼的問,「等一會吧。」
要不是楊淮不肯薦股,他絕不肯陪著大家一起胡鬧的。
大家繼續等,終於開盤了,大廳一下子熱鬧起來,噪雜的很,看著別人熱熱鬧鬧的做交易,他們這幫人只能干著急。
關老頭剛張嘴就被山雞截住話頭,「別嚷嚷了,等吧,看他能睡多長時間。」
正如伍泊雄所說,真把楊淮喊起來,他們也不敢相信一個醉酒狀態下的人說的話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
偏偏,他們屬於前者,楊淮翻個身,都讓他們一驚一乍。
可是大廳人來人往,不止只有他們這些人,還有其他的股民,都好奇的看著他們,這小年輕是大爺啊
都給這么供著
楊淮自顧自睡自己的,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被迫睜開眼,完全是因為膀胱給漲的。
「淮哥,你醒了」山雞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衛生間在哪里」楊淮坐起身,入眼就是交易廳的大屏幕,沒工夫問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這里。」山雞趕忙在前面帶路。
楊淮跟在後面去了衛生間,閉著眼睛,長出一口氣後,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都還是暈乎乎的,所以不管山雞問他什么,他都沒怎么搭理。
「我讓珍姐給你按個摩」山雞用近乎諂媚的態度問。
「誰是珍姐啊」楊淮把埋在水池里的腦袋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