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高思琪的那萬把塊錢,還是他老舅塞給他的零用,他當時只是沖動,現在想想,還有點小後悔呢
兩個人的房間挨在一起,李覽先把她的行李放進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空調,燒一壺燒水,等水開後,用自帶的茶葉和水杯泡了茶,然後鑽浴室里沖了個涼水澡。
從浴室出來,穿上衣服,門被敲響了,高思琪笑盈盈的走進來,頭發濕漉漉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
雪白的連衣裙沒有過多花哨的紋飾花樣,套在她身上,卻是有種春天的氣息,清新自然,渾然天成。。
高思琪看著桌面上泡好的茶水,笑著問,你出門裝備挺齊全啊
坐吧,你今天也累壞了。李覽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端起茶杯,吹拂了茶葉,道,喜歡喝茶的人,怎么樣都不會嫌棄麻煩的,想喝茶的時候找不到茶葉和茶杯是最著惱的。
你喝嗎
我自己來吧。高思琪用酒店的陶瓷杯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抱著茶杯,望著玻璃窗外,車馬路上車流不息,環形的人行天橋上人來人往,我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過這么高的樓,這么繁華的地方。我昨天自己溜達,一條路上接連出現了三輛超跑。
有一個停下來,還問我路呢,那幾條路我都是反復走的,自然知道,就跟他說了了,他假裝不知道,還要我上車陪他去,還要請我吃飯。
那你後悔了李覽輕描淡寫的道,不過呢,浦江這種地方,這種人多的是,你不用愁。
超跑這種玩意,白送給他開,他都不願意開。
有一次他沒事開著他小姑的車跑了一趟市區,結果就是隨便一超車,不管什么車都要跟他較勁,哪怕是正常行駛,人家也要想盡辦法超他,弄得一臉懵逼。
能不能讓他好好開車了
至此以後,他隨了他老子,能有多低調就多低調,奧拓塞個16缸,不是不可以。
高思琪促狹的道,你吃醋了
李覽搖搖頭,我能吃什么醋如果真的有人賞識你,我只會替你高興,真的。
他只是不討厭她,又不懂得拒絕。
僅此而已。
高思琪轉過身,低聲問,你這么絕情嗎
李覽道,沒你說的那么誇張,你餓嗎你去休息一會,我們就去吃點東西。
高思琪慢慢的抿茶,放下杯子,摔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仰躺著道,我就在這等著開飯了,還能陪你聊聊天。
李覽拿出手機,查看了一會地圖,笑著道,你到底餓不餓餓的話,咱們等會就走,我看了看地圖,旁邊有幾家特色店,還有一家韓國餐廳,去不去
高思琪道,不吃韓國菜,沒什么意思。本幫菜也不吃,昨天吃過一家小館子,甜的。
李覽把她的茶杯倒滿,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抱著茶杯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和她聊天,不知不覺中,時間靠近五點。
走了,要回房拿什么東西嗎不拿的話,我們就直接走。
走吧。高思琪大著膽子挽起來他的胳膊,見他沒拒絕,就拉扯的更緊了。
明晃晃的太陽終於沒了,剩下的是一片片若即若離,紅透半邊天的夕陽。
站在門口,兩個人很一致的一起往右轉。
路過好幾家飯館子,高思琪都要停下,李覽卻未停步,她只能跟著繼續走。
金色的陽光下,塵埃慵懶地在飄舞,漂亮極了。
但是,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在此居住。
再漂亮,也是塵埃,呼入鼻腔也是害。
本質上,他和他老子是一類人,現實主義者。
最終在一家看似不錯的館子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