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分道揚鑣(2 / 2)

招娣把門關上,疲憊的仰靠在沙上,嘆口氣道,「怎么樣,想好了,真要離婚?」

盼弟道,「他心都變了,我還留著他過年啊?再說,這年頭,離婚再正常不過,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看的很開。」

招娣道,「孩子呢?你帶回來,還是放到匡家?」

提到孩子,盼弟眼淚水嘩啦啦下來了,「我就心疼孩子,大姐,你也埋怨我,我想要孩子,實在舍不得他,他又重新找了一個,畢竟是後媽,怎么可能一心一意待孩子。」

招娣道,「是啊,自己身上的肉,怎么可能放心給別人,我支持你,你自己掂量辦吧,小時候我能管你,你都這么大了,孩子也不小了,不能事事都是我做主。」

盼弟心下感動,眼淚水涌出的更多了,自小姐姐就承擔了家庭責任,像母親一樣,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從上學到結婚,人生的每一步都有姐姐的參與。

擦擦眼淚道,「姐,你不用替我操心,我就是心里有點不服氣罷了,你說我對他哪點差了,他要這樣子待我,這男人啊,簡直是一點都信不過。」

招娣道,「哎,其實媽這次做的沒錯,是得鬧一鬧,起碼得給他們長個記性,不然真以為咱們好欺負的呢,看來這些年咱們是對他們太和氣。匡啟成以前看著不錯的,想不到有倆錢後突然變得這么騷包,我既然能扶得起來他,也能拉的下來,這你不用猜操心,我倒是要看看,他變成窮光蛋,還有哪個女的肯跟他。」

「可是」盼弟猶豫了一下。

招娣道,「你先辦完離婚手續再說吧,家財之類的不用爭,只圖快,後面再跟他計較,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切我來辦,你不用管。」

盼弟無奈的點點頭,「謝謝,大姐。」

招娣道,「咱姐妹倆,有什么謝不謝的,離完婚跟我去省城吧,孩子帶著,也去那邊讀書,願意跟我住一起最好,不願意的話,別處也有房子,不差住的地方。」

盼弟苦笑道,「在家荒廢了十來年,去省城還能干嘛,什么都不會。」

招娣道,「家里這么多孩子,你是最聰明的,做什么事情都是麻溜透,不拖泥帶水,高考那年,你考得不理想,我是那么想你再復讀一年,可惜啊,你那會貪玩,說什么你也聽不進去,也怪我,工作太忙,沒多少時間管你。其實,我那會很期望你能考上大學的。」

「對不起,姐,我自己不爭氣罷了,這事不怨你。」盼弟嘆口氣道,「如果真的考上大學了,怎么可能和匡啟成這個爛人攪合在一起。人啊,我看不明白了,全是命。」

招娣白了她一眼道,「年紀輕輕的說什么命不命的,別因為婚姻遇到挫折,就亂感慨,相信我,後面會遇到更好的。

趕緊把這點破事處理完吧,然後就進公司幫我忙吧。」

盼弟擺擺手道,「我可不進公司,走後門進去,人家看我眼神肯定都不對,我還是自己找點小生意做做吧,餓不死就行。」

招娣擺擺手道,「那到時候再說吧,我躺會,眼睛困得睜不開。」

何舟看到小姨紅腫著眼睛出來,想過去問兩句,最後想想,還是什么事都沒說,既然老娘回來了,就肯定輪不到他插手。

吃好晚飯,又去了二姥姥家,不自覺的又和老太太聊起來老姨的事情。

老太太道,「你二姥爺原本和你姥姥一樣也不高興匡家的,但你媽和你老姨高興,就沒去操那個心,省的你姥姥又罵咱們多管閑事。」

何舟好奇的道,「他們怎么惹著二姥爺了?」

老太太一臉鄙夷的道,「那匡老頭年輕會,手腳就不干凈,你說這種人家出來的孩子,能出息到哪里去?根子就歪了。」

說到這里,突然戛然而止。

急忙擺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沒什么好說的。」

何舟道,「今個耽誤了,沒陪你去墳地,明天中午,我陪你去。」

老太太點頭,算是應了。

第二天一早,何舟開車送老姨回縣里,然後轉回頭到家,正趕上吃午飯,吃好午飯,就陪著二姥姥去了墳地。

已經出伏,天氣算不得太熱。

他手里拿著一把鐮刀,按照老太太的要求,把墳頭的雜草給割的一根不剩,最後光禿禿的墳頭上只剩下兩顆還沒長開的勾樹。

老太太用鐵鍬把草根鏟了,從田里挖了一鍬土,摁在墳頂。

做完這一切,老太太感慨道,「他們老何家啊,人單薄,找不出有出息的了。」

何舟道,「我也姓何的。」

老太太道,「那你也不是何家的,老何家就生不出你這樣的種來,根上就已經壞了。」

何舟笑笑,不曉得如何接話。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桑永波的兒子桑春標。

老太太招呼了一句,自行先走了,只留下何舟與桑春標敘話。

何舟問,「你也是回來喝喜酒的?」

桑春標道,「要不然誰能回來?我爸媽不在家,我就算全權代表了。哦,對了,潘應跟我一起回來的,剛剛看到在魚塘喂魚呢。

要不,找她去,還有佳偉,晚上一起喝?」

何舟道,「別,跟你們混的煙酒並行,惹不起,我先躲著。」

盼弟同匡啟成辦離婚手續這天,是何舟和褚東坡一起陪著的。

褚東坡是褚陽的大兒子,他老子雖然早就另立山頭,但依然唯何招娣馬是瞻,所以他自己雖然比何舟混的自在瀟灑,卻同樣對何舟有俯帖耳的意思。

他同何舟站在民政局的門口,笑著道,「舟哥,要不然等會我把這姓匡的捶一頓?不能讓盼姨受這委屈啊。」

何舟道,「用不著咱們操心,等會他只要不說不相干的,什么都好說,要是亂說一些有的沒的,你瞧好吧,我真怕忍不住動手啊。」

褚東坡道,「你別動手,我來辦。」

何舟道,「到時候再說吧。」

褚東坡道,「哦,對了,忘記說件事,石玲玲前幾天還跟我打聽你呢。」

何舟道,「打聽我做什么,她又不是沒我手機號,有事情不會打我電話?」

褚東坡道,「舟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石玲玲明顯對你有意思,明擺著的事情,你非裝糊塗,你主動一點,人家就能靠你懷里。」

何舟急忙道,「別瞎胡說,劉善聽見了,肯定得跟我干仗。」

劉善等人平常對褚東坡多有瞧不起,哪里有何舟對他和氣,將心比心,他自然只向著何舟,「石玲玲鳥都不鳥他,他冷臉貼熱屁股罷了,自己沒自知之明,非要上前湊趣。何況,他不是要出國嘛,等他回來了,誰還認得誰啊。」

何舟道,「哪說哪了,別說些不中聽的話。不管怎么樣,我都對石玲玲沒興趣,在你們心里她是女神,在我這,什么都不是,完全不是哥的菜。」

褚東坡附和道,「我也不喜歡。太高冷,一天到晚冷著臉,好像誰欠她錢似得。長的漂亮的多了去了,也沒她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