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經驗(2 / 2)

飯桌上,潘應閑著沒事給何舟選了一支股票,然後笑著道,「拿住了,不翻倍不走人。」

何舟道,「這股價格都漲這么高了,這么高的價格我都不敢進。」

潘應道,「今天這種行情,這支股票不但沒跌,還漲了兩個點,說明了什么?」

「普遍看多唄。」何舟隨口道。

「2000支股票跌停,只有這只股票逆勢上漲,那就是眾望所歸,大家的情緒在這里,對這家公司都非常的有信心。

多抗跌啊,要買就這種,你信姐姐我的,就買這支,從明天開始,不拉五個漲停板出來,」潘應說的非常的自信,「我把腦袋放你這里。」

「你這么肯定啊?」何舟以為她在吹大話,「先說好,虧了咱們算誰的?」

潘應道,「短線上看圖形還是非常有用的,從某些方面來說,技術派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可以確定短期趨勢。」「

「信你一次,」何舟也沒猶豫,直接買入了五十萬,「虧了你負責,我就這么點本錢。」

潘應道,「這個時候,你就要信長線理論了,因為這是上升通道的趨勢,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再下來了。

你坐穩了,庄家洗盤,別被嚇唬住就輕易丟了籌碼。

不但不能丟,遇到調整,還有適時的加倉。

一切的加倉都是建立在盈利的基礎上。」

「你自己賺了多少,還來指導我?」何舟沒好氣的道。

潘應道,「我現在不炒股了,沒多大意思,搞不好還會弄個涉嫌操作證券市場的罪名。」

她老子的影響力太大了,她老子不玩,她也不能玩,不然就是給她老子摸黑。

再說,到她們家這個程度了,完全沒有必要在二級市場混勻摸魚了。

如果真熬不住想炒股,港股或者美股才是她的真正選擇。

「那還真是。」何舟想想也對,端起酒杯對潘廣才道,「叔,我敬你一杯。」

潘廣才笑著應了,一飲而盡後道,「都少喝點,晚上你二和叔請客。」

何舟好奇的道,「二和叔還在浦江啊?」

潘廣才點點頭道,「你二和叔准備退休了,現在帶著李覽出入各種場合,已經在開始交接了。」

何舟道,「二和叔年齡又不大,你們都這么著急干嘛?

作為企業家,這么早退休是國家和社會的損失。」

潘廣才道,「你媽不也退休了?她年齡難道大了?」

何舟訕笑道,「我媽身體不是太好,我覺得我能分擔一點就多分擔一點。」

雖然現在他已經整個接班了,但是大戰略上,還是由老娘選出的九人「經營委員會」做擔當,針對重大議案做的決策經過三分之二的成員同意,最後呈報到董事會,原則上來說,他這個董事會主席還是要同意的。

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他自我吐槽自己現在就是擺設,集團公司有他或者沒他,都沒有多大的關系,除了出席每周一次的董事會例行會議,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混日子,順帶滿足自己做股神的幻想。

潘應笑著道,「你哪里是分擔了,分明是不務正業,可千萬別炒股上癮,聽說有個晉南的富二代,老子死了,子承父業,炒股走火入魔,把主業都丟了,都快破產了。」

「那你多想了。」何舟一點都不擔心,按照他老娘的說法,他想敗家也得有那本事。

潘廣才道,「換句話來說,我們辛辛苦苦掙這么大家業就是用來給你們折騰的,不用怕,放開手做,我們眼前還都活蹦亂跳,天真的塌下來,還能給你們頂著。」

「謝謝叔。」何舟笑著道,「也不能一直讓你們護著,不經歷風雨,我們永遠都長不大。」

潘廣才道,「能這么想就很好,但是不要給自己這么大壓力,你們年輕人,特別是有文化有學問的年輕人才是國家和社會的棟梁,我們這一輩人能做的就這些了,再做的話,不管是格局,還是想法,都跟不上了。

你二和叔說國家八十年代提出的『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放在現在也不過時。

這話開始我不以為然,直到我去韓國和日苯以後,我才明白這話的道理,你看看八十多歲,九十多歲還做董事長,這像什么樣子?

年輕才有無限可能,如果一些行業,一些產業,永遠是老東西占著位置,那么這個社會就不會有活力,就不會有生氣。」

「你們想的挺遠的,不過還是你們這些做長輩的更有有經驗和魄力,年輕人毛手毛腳的,」何舟深以為然,但是謙虛了一下,「做事情還差許多。」

潘廣才道,「經驗和魄力都是其次,主要還是這個創新,還有對待新事物的態度。

前些年我對這個互聯網,還有這個手機網絡這個東西啊,始終不理解,很多創業的年輕人來找我,我都拒絕了,人家現在都做成了大企業,想想都挺後悔的。」

他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頑固,他想改變,但是改變不了,因為他理解不了。

比如他就永遠搞不懂,為什么年輕人可以抱著手機樂呵一天,可以對吃雞這么著迷。

所以,既然跟不上時代,那就主動退出。

「我是不會當歷史的絆腳石的。」潘廣才抿了一口酒後笑著道。

「叔,我再敬你一杯。」

直到今天,何舟都不明白,像他老娘和潘廣才這類只有小學學歷的人是如何形成觀念和格局的。

ps:番外寫幾章,之後就開新書啦,大爺們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