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人物譜之失落的君子劍(1 / 2)

這是一條狹窄的山路,左邊是一望無際黑壓壓的樹林,右邊是光禿禿的陡峭石壁,中間只容得一輛馬車通過,此時太陽已落山,長長的山路上只有一男一女二騎在匆匆的趕路。

“爹,這條路好陰森啊,騎了這么久路上一個人也看不到!”,說話的是一位穿著紅衣綠裙的俊俏少女。“珊兒不用驚慌,有爹爹在,就算是有幾個毛賊強徒又能怎地?”後面氣度儒雅的青衣中年男子邊說邊用鞭子抽了一下身下的大白馬。

說話的二人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君子劍’岳不群和他的愛女岳靈珊,今日是岳不群岳母,既寧中則的母親蘇青霞6大壽,本來一家三口要同去祝壽,不料華山劍宗找上門來滋事,一場大戰下來寧中則腿上受了點輕傷不便趕路,只好留在華山修養,讓父女二人前去祝壽。此時正是8月中旬,一年中最熱的時分,父女倆已馬不停蹄的騎了一個多時辰,免不了都是汗流浹背,眼看離靈珊外婆家還有一個時辰的路要趕,岳不群看著愛女汗濕的紅衣背後隱隱可見的肚兜帶子,心中不免升起一團火苗,他將靈珊視若掌上明珠,眼看女兒越來越大,那身形已漸漸到了小衣遮掩不住的地步。最近一年來靈珊又經常和自己的大徒令狐沖舉止青昵,有次還被岳不群親眼見到令狐沖這孽徒吃靈珊那嬌嬌嫩嫩的小乳兒,氣的他一掌打的大徒當場吐血。可女兒正是十七八春心萌動的時刻,這令狐沖長打小和珊兒一起長大,人長的又頗具陽剛之氣,再加上一張巧似機簧的三寸不爛之舌,靈珊嬌嫩香甜的身子遲早要被這孽徒給破了。每每想到這,岳不群是又妒又恨,眼看著養了十幾年的寶貝就要白送給別人,好幾次他都想借令狐沖的小過失將其逐出師門,奈何夫人寧中則對這令狐沖視若養子,不僅不同意,還斥責自己刻薄寡恩,自毀華山長城。

岳不群不緊不慢的跟在女兒的小黑馬後面,抬頭望著天好像在思著什么似的,忽然腦中閃過一計,岳不群嘴角輕輕的一笑,暗運起紫霞神功,伸指在自己馬肚上一戳,這紫霞神功乃華山派鎮山之寶,武林中能夠抵抗的了這一指的不會超過一個人,何況是個畜生,那馬一戳之下立時雙腿一跪,抽搐了兩下就停止了呼吸。前面的岳靈珊聽到動靜‘吁’的一聲喝住馬,然後跳下馬來看著一動不動的白馬問道:“爹,這大白馬怎么突然死了?“岳不群蹲在白馬前輕撫著馬頭,眼中滴下了兩滴‘清淚’:“這馬跟著為父行走江湖已有八年,看來是陽壽到頭了,如此無疾而終也算是它的福份了!唉,看來只能先放在路邊,等明日到華山叫齊人手抬上華山去好好埋葬!”岳靈珊不以為然的說:“不就是一匹馬嗎,就這路邊挖個坑埋了便是,何必大費周章!”岳不群不悅的斥責道:“這馬通人性,與我情同仆一般,我們江湖兒女武功強弱還在其次,最重要是一個情字和一個義字,做人要有情有義,讓人背後挑不出理來。一提起你的名字,大伙兒都豎起拇指贊道:此人有情有義,是條漢子!只要對方有恩於你,即便是貓狗畜生,也要以禮待之,行走江湖也是同樣道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為父在江湖上能有那么點小名氣,不是因為我的武功有多強,而是因為為父對情義二字看的有如性命般重,你將來獨自行走江湖也要如此,方能在這險惡的江湖中立足,我的話你可記住了?”岳靈珊聽著父親侃侃而談,不由心生慚愧,低頭紅著臉道:“爹爹教訓的是!珊兒謹記!”岳不群哀傷的又在馬身上撫了一遍才緩緩站起身來:“此去你外婆家還有一個時辰的路要趕,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沒腳力可換,看來只能爹和你共乘一騎了,我們得騎快些才是,去的太晚你外婆會見怪的!”

岳不群一提氣先縱身上了馬背,岳靈珊也跟著騎上了馬,與父親保持著些小的距離。岳不群雙手一抖韁繩,嘴里喊著“駕!”,馬馱著父女二人繼續往前奔去。騎了一會,岳不群對女兒說道:“如此走法會誤了時辰,珊兒你抱緊我,要讓這小黑馬加快速度才行!”說著提起馬鞭在馬背上狠狠抽去,那馬吃痛甩開蹄子拼命向前飛奔起來,馬突然一加速,使得坐在後面的岳靈珊身形一閃差點摔下馬來,岳靈珊只好向前挪了一挪緊緊的抱住了父親的腰。岳不群感受到女兒軟軟的身體,心中大喜,更加不停的催促著馬兒加速,跑了一會兒岳靈珊漸漸感到臉紅火熱,想讓馬兒跑慢點好避開這尷尬情形又無適的理由。父女二人這樣騎馬,使得爹爹身上成熟的男子氣息源源不斷的涌入鼻端,更惱人的是自己胸前兩個小小乳兒在爹爹背上不停的摩擦,弄的渾身酸軟發熱,只感覺隨時要跌下馬背。前面的岳不群卻巴不得這馬兒一直跑到天亮才好,愛女的兩個小乳緊貼著自己背上晃動,那滋味多少次曾出現在自己夢中,尤其是隨著摩動的增加,他能感覺到那兩個小乳頭已慢慢變大變硬了一些,想到這岳不群襠下的塵根不由變的硬硬的發疼!

正在這時,前面不遠處看到一間茅草搭的小屋,上面還豎著一面旗,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岳靈珊正是六神無的時候,看到這房子不由大喜:“爹,女兒又累又渴,你看,前面有家打尖的,不如我們歇息片刻,也讓我的寶貝小黑馬喘口氣!”岳不群沉吟了一下答道:“嗯,不過只能歇息一會,我怕誤了時辰去祝壽!”說話間馬已跑到房子面前,岳不群勒住馬頭,父女二人跳下馬來走進了酒家,一個尖嘴猴腮的四十來歲的男子客氣的迎上來:“客官,要點什么?本店簡陋,只有酒和牛肉,要不給您來一壺酒一斤牛肉?”岳不群道:“我們急著趕路,不便飲酒,來一壺茶一斤牛肉吧!”片刻功夫,茶和熟牛肉片端了上來,岳靈珊又累又熱,端起涼茶低頭就一飲而盡,岳不群也假裝一口而盡,然後假裝抹嘴將口中的茶吐入寬大的衣袖內,再由衣袖慢慢流到地上。看著父女二人將茶喝入肚內,剛剛還點頭哈腰的伙計忽然像換了個人似的,挺直了腰拍手笑道:“倒也!倒也!”話音未落,岳氏二人果然趴在了桌上人事不知..

一天前的晚上,川陝間有名的采花大盜‘沒影子’上官非正在一民家門前的大樹上踩點,忽然只覺眼前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手腕上的脈門已被來人抓住。這上官非一生專愛殘害黃花閨女,雖然手上功夫只能算江湖二三流之間,但一身輕功卻是非常了得,綠林道曾數次發現他的形跡組織高手圍捕,都被他卓絕的輕功給甩掉了,這‘沒影子’的綽號也是因此得來,意思是剛剛人還在跟前,一轉眼人就沒了,快的連影子都看不到。上官非一覺要害被人控制,心中暗道:今日我命休矣!來人黑布蒙臉,說話也是故意捏著嗓子,:“咳,咳,上官非,你別害怕,我要取你的狗命易如反掌,今日我不取你性命,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不但不殺你,還要送你五十兩黃金。”上官非保命要緊,忙不迭中的答應:“大俠但請吩咐,在下無有不從!”那蒙面客道:“華上下有一條羊腸小道叫尖嘴崖,你可知道?那路中間有一家小酒店,酒店的人已被我殺了,明日你就去那酒店當伙計,天黑時會有父女二人前去打尖,男的四十出頭的樣子,女的只有十七八歲,到時你用你上官家祖傳的蒙汗葯將二人放倒,然後如此如此..!”上官非忙答道:“是,是,在下定當辦成此事,只是在下祖傳的蒙汗葯閣下如何得知,望閣下告知!”這上官家祖傳的蒙汗葯比起江湖上的小毛賊用的蒙汗葯葯力強過數倍,一旦喝下,武功再高的人也無法將葯性逼出,只能束手任人宰割。蒙面客干笑兩聲:“你只要知道我要取你的命隨時都能辦到就行了,別的事不是你該管的!你若膽敢逃跑誤了我的事,我會將你全家殺的雞犬不留!你家是在城西平陽村後山坡第四家吧,哼!滾吧!”看著上官非驚嚇過度狼狽逃竄的樣子,蒙面客慢慢的拉下了臉上的黑布,此人赫然就是華山派的掌門人‘君子劍’岳不群!

上官非看著人事不知的二人,從灶間取出兩條牛皮繩來將兩人分別綁在屋內的兩根柱子上,過了一柱香的功夫,打來一盆涼水澆在了兩人身上。岳靈珊被水一潑醒過神來,一使勁才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柱子上,旁邊一根柱子上爹爹岳不群也被綁了起來。岳不群一‘使勁’,假裝渾身無力的罵道:“奸賊,你給我父女二人喝了什么?意欲何為?”上官非干笑了兩聲,得意的說:“岳不群,你三年前在河南湯陰殺了我兩個兒子,哼哼,想不到你今日也著了我的道!我也不殺你,你不是號稱君子劍嗎?我在你父女喝的茶水里放了我獨門配制的‘歡散’,此葯喝下去兩個時辰內武功盡失,渾身無力,和那普通人一樣。此葯更有一妙處:若是兩個時辰內不與異性交配,到時葯性方作人便會七竅流血而亡!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堂堂的君子劍怎樣和自己的親生女兒行那人倫之事,你華山派這下真是名揚江湖啊!哈哈哈哈!”岳靈珊一聽又氣又羞的差點暈了過去,岳不群氣的大罵道:“卑鄙無恥的奸賊!有種你就馬上殺了我,岳某寧死不為這獵狗不如的禽獸之事!”上官非取出身上尖刀輕輕一割,啪啪給了岳不群兩記耳光,“死到臨頭還嘴硬!岳不群,你不是很厲害嗎?如今可不是任由我這無名小卒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