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曾今不要臉的日子(1 / 2)

醫路坦途 臧福生 2489 字 2020-07-09

隨著人們漸漸的搬入樓宇後,可能就是因為有了高低,有了上下以後,早年間的哪種遠親不必近鄰的關系早就煙飛灰滅。

有電梯的看不起沒電梯的,穿著高跟鞋在家跳舞的,酸菜缸把公用區域占掉的。

夏天一到,滿樓道的酸澀味道,如同走進了全是消化不良患者的衛生間一樣。

反正兩家人因為這次鼓掌事件,徹底爆發了,往日的積怨也借著這個矛盾點觸發了。

吵架的主力是各方的主婦,男人們摩拳擦掌。事不大的時候,沒人怕警察,他們也知道,就算今天打個架,警察最多來個行政拘留。

而且又因為保安、警察的在場,這個架,也打不起來,所以還是以吵架為主。

「你家騷狐狸的紅褲衩子為啥掛在窗戶上,滴答的**風一吹,一個小區都能到騷氣!」

「你們家的二傻子……」

總之,原則就是不能出錢,誰出錢好像誰就是錯的一方。急診科里面有好幾個原本就是心梗的患者。

他們這一吵,患者躺在搶救室更加的煩躁。

「苟警官,再這樣吵下去說不定出事了,你看搶救室的病號!」張凡臉色不好。

「張院,抱歉,我已經請求支援了。」

張凡無奈了,「來,保衛處,把吵架的全部推出去。」他們不顧及其他患者,張凡得顧忌,現在他就是這里的負責人。

「你憑什么推我,我給你說,哎!你還真推啊。你等著,小兔崽子,明天我就去政府告你去!」

一位壯碩的大媽被推了出去後,拍著大腿、嘴吐白沫,手指著張凡胡言亂語。

都是人精,她不罵警察,她不罵保安,就罵張凡,她知道,一看張凡就是管事的領導,對她沒轍。

張凡看著吵架的人群被推出大廳後,就在沒搭理他們。他們被推出去後倒不吵架了。

「你的骨折要盡快做手術,拖延的時間越久,損傷越大,以後不想成瘸子,就趕緊繳費做手術,不然別說爬排水管了,你連台階都上不去。」

屁股在哪,選票就在哪。張凡是嚇唬這個小子的,這種事情,非常的麻煩。

檢查已經做了,ct、核磁,還進行了一輪的小搶救,費用都是沒有收取的,一旦他們要是扯皮,這種走不了保險的費用,拖你個一半年,一點問題都沒有。

然後,等結算的時候,當天的醫生、護士就麻煩了。數額大醫院出頭發律師函。

數額小,好吧,兩條路,要不你去要回來,要不當天的醫生護士平攤了。

所以作為領導,天下民生還輪不到張凡操心,但是對於手下的保護,一定要做到,這是當擔,這是一個領導的當擔。

果然,讓張凡一嚇唬,鼓掌的小伙子,就開始喊了:「媽!媽!」

「怎么了,怎么了?」壯碩的大媽從大廳外進來了。而且氣勢洶洶的,她以為張凡怎么她兒子了。

「趕緊交錢去,再不做手術,我就成瘸子了。我還沒結婚呢!」躺在病床上的小伙子一臉的煩躁。

雖然打了止疼針,但是腳踝處的疼痛是減輕的,但是脹痛還是有的。

他媽媽還想說什么,可一看自個兒子,咬了咬牙,瞅了一眼張凡,就去繳費了。

一邊主動繳費了,另外一邊也就去繳費了。

意外傷害,華國還沒具體的數據,但是在美國,1~45歲的人群中意外傷害是最為常見的死亡原因。

超過65歲的老人中,每三個人就有一個因為跌倒而導致嚴重的損傷,甚至死亡。

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說,骨頭也是活的,和身體其他器官一樣,隨著年齡也在衰老,當然了損傷後也會導致它的生長異常。

特別是關節處的一些骨折,要完全達到解剖位,靠醫生是不夠看的,醫生只不過是盡力做到不讓關節產生畸形,剩下的就靠著人體自己的代償和自我修復。

人體的骨折,一個手腕上端、一個腳踝上端,這種骨折手術不大,但難度不小。

因為這兩處的關節,非常復雜,既要有非常穩定的牢固性,還要有一定的靈活性。

前臂、小腿都是由兩根骨頭組成的。

前臂的骨頭為尺橈骨,小腿的為脛腓骨。

兩個骨頭中間還有扇形的肌肉,兩頭有滑輪一樣的關節。這樣說,不好理解。

用通俗的話來說,其實也簡單,尺橈骨,脛腓骨就如同兩個並列的筷子,一粗一細。

筷子中間是有一定收縮力的薄橡膠,粗一點的筷子頭上面是軌道,而細一點的筷子頭上是車輪。然後細一點的筷子就能圍著這個粗一點筷子做旋轉、交叉動作。因為有中間的橡膠,還可以讓它恢復到並列的情形。

就是大概這么一個情況,人體的手腕能旋轉做出各種復雜的動作,就是因為有這種復雜的關節。

一旦損傷後,處理不好,不說其他,拿筷子挑面條,都是個非常艱難的事情。

男子母親繳費後,薛飛就准備把患者轉科了。下肢腳踝關節的皮膚非常的菲薄,再沒有消腫以前,根本沒辦法做手術。

不然切開,骨折固定後,傻眼了,因為皮膚縫不到一起了,所以這種擇期手術,就不適合在急診中心住院,必須轉入骨科。

哪個骨科和急診中心的關系好,這個患者就轉入到哪個骨科了。

警察又來了一車,忙著做筆錄的做筆錄,詢問的詢問。張凡又趕忙回到辦公室,要抓緊睡一會,白天還有手術。

幾個值班的領導中,也就張凡和任麗比較辛苦一點,因為其他人要嗎已經脫離了臨床,要嗎就是徹底不是搞專業的。

白天,張凡早上在醫院做手術,下午去大學實驗室,做完實驗後,張凡腦子都有點迷糊了,晚上沒睡好,白天又站了一天,不累都不是人了。

「師哥、趙教授明天我就不來了,有個婚禮要參加。」張凡臨出門的時候,打了一個招呼。

「沒事,這幾天可以好好休息了。等下周咱們再開始。」

趙京津教授非常高興,實驗現在已經有眉目了,做完手術的老鼠已經可以成活兩到三天了,接下來就要擴大數據了。

周三早上,張凡穿著平時很少穿的西服,開車拉著邵華,邵華衣服還沒換呢,她到了路任佳家里才換呢。

邊疆結婚有個特色,漢人接親是早上,太陽沒出來之前,接親的隊伍就要出門,而其他民族大多數都是太陽剛落山以後,才會出門接親。

「你今天是當伴郎的,我都快愁死了。」

「沒事,今天的伴郎很多,我就是去打醬油的,不會喝酒的。」張凡知道邵華擔心什么。

西北,特別是邊疆茶素這邊,結婚考驗的不是新娘和新郎,考驗的而是一群伴郎。

這樣說吧,進門的紅包什么和其他地方差別都不大,最最可怕的是喝酒。

茶素這邊有酒廠,喝酒豪爽的要死。其他地方新郎叫老泰山的門,最多就是喝幾杯酒罷了。

這邊不一樣,堵門的直接就是上的瓶子,不喝三瓶白酒,想進門估計是不可能的。

張凡送邵華去了路任佳家里,路任佳這邊,姑娘們很多,嘰嘰喳喳很是熱鬧。

路任佳的老爹這時候也是一臉的喜氣。放下邵華後,張凡就去了朱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