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肉帶毛(2 / 2)

醫路坦途 臧福生 2292 字 2020-07-09

張凡他們支起了腰,薛曉橋難受,其實張凡也不好受,這種長時間的彎腰,說實話,和單不單,汪不汪關系不大。

就在張凡他們已經要進入開始剝離病變神經的時候,手術室的護士長進來了。

護士長和張凡去了一次下鄉義診後,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的熟絡,所以,護士長再也不用提一提張凡的手術衣的袋子或者輕輕貼一貼之類的小動作來討好張凡了。

後勤的老陳特意聯系了手術室的護士長,讓護士長抽空看看。

雖然他們也知道,讓護士長看看,也只能看看,但是,對於酒糟鼻兩口子來說,這個看一看,就非常的感激了。

張凡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護士長來了。因為香風襲來,在手術室的護士里面,也只有護士長有權利用點香水。

所以,當張凡聞到所謂的五號,他就知道護士長來了。

「張院,中午怎么吃,吃食堂嗎?要訂飯了!今天又是紅燒肉。」

護士長輕輕的站在張凡身後,略微探頭看了一眼手術進程,看張凡他們還沒到關鍵的操作,就問了一句。

護士長雖然不會做手術,但是對於手術的進程心里門清,就一眼,都不用多看,她就能估摸出手術大概什么時候結束。

「怎么又是紅燒肉!哎去,食堂的大廚都把我吃大肉的習慣給泯滅了。」

薛曉橋帶著一股子邪火,原本腰就酸,結果一聽是紅燒肉,無名火直接就冒了出來。

這個不能怪小薛,醫院的食堂,真的,紅燒肉直接就能勸退很多人。

做菜不好吃,大家也就忍了,可你最少收拾干凈也好啊,結果估計大廚犯懶,直接就不褪毛。

薛曉橋本來愛吃紅燒肉,有一次,一口帶皮的肥瘦相間的肉,咀嚼的不太細,著著急急的想吞下去,結果,豬肉帶毛,而毛又被卡在了他的牙縫里面。

我的天,肉下了食道,連著的豬毛還掛在牙縫里面。不上不下,真的是不上不下,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小薛淚流滿面的差點被窒息了。

不知道的人以為,娃吃個肉都激動成這樣了,這首都人也太可憐了。

「算了,我也不想吃食堂,讓小四川送餐吧。」張凡也不愛吃食堂,以前貪便宜,隨著生活狀態的改善,張凡也是吃不下去了。

「嗯,好的,我去訂餐。」護士長說著話臨走的時候,還是特意的給張凡擦了擦沒流汗的額頭。

「手術估計再一個小時就結束了,現在很順利,放心吧,張院出手,沒什么問題的。」護士長出了手術室,神情里面就變了。

一股股女神的味道。酒糟鼻夫妻兩人對著護士長感激的都不行了,就這一句話,說實話,沒個熟人……

「謝謝了,謝謝。」後勤陳主任,也是笑著對護士長客氣的說道,太有面子了,真的,老陳真的感覺自己太有面子了。書記都沒他有面子。

「等會下了手術,護士長給咱賞個光,咱們請著張院他們一起吃個飯吧。」老陳又說道。

「哪里有時間啊,這台手術結束,張院還有手術要做,估計今天是出不了手術室了,我還忙著去給他們訂餐。

張院也是的,別人訂的飯,他都不愛吃,就愛吃我訂的,你說說……」

護士長用一種不是顯擺的語氣說著非常顯擺的事情。

「哎呦,護士長,你們真的辛苦,您看,您喜歡吃什么,告訴我,我直接讓司機去買。」酒糟鼻趕緊的說了出來。

……

手術室內,張凡他們也進入了手術的圍點打援的重點了,開始切除病變的神經。

早年間的醫學書籍中,有這么一句話,神經損壞後,是不可恢復的。

但是隨著醫生們常年的觀察,神經是可以恢復的,但是神經恢復的速度相當的慢。

雖然慢,但是總還是有希望恢復的。所以,後來的神外手術,能保留的神經,就一定要保留,不能為了省事,直接一刀切。

病變的神經有各種疾病,但是最終反映出來的狀態就是神經亂搞。

是怎么一回事情呢。神經控制肌肉其實,就如發電報一樣,滴答滴答滴答,非常有節奏的發出弱電信號。

人體控制肌肉,其實就是靠著這種弱電源來刺激肌肉的。

而肌肉呢,也隨著這種規律的節奏反映出正常的狀態。

而病變的神經,則是滴滴滴噠噠,滴滴滴滴滴,肌肉就不懂了:這玩意搞毛呢。

然後,隨著雜亂的電信號發出以後,肌肉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上級發話了,就算是要上吊,也得干啊。

然後,肌肉也開始亂跳,患者面部肌肉,就會出現各種的抽動,就如同原本兩個情侶在接吻,很溫馨,很有感覺,很陶醉。

忽然的,亂電源發出刺激後,姑娘原本溫馨的狀態,忽然變成了一個眉毛上,一個眉毛下,一個嘴角歪,一個嘴角正的狀態,一臉的痛楚。

好似舌頭被對方咬住了一樣。或者發現對方身後有個鬼一樣。

電信號亂了,肌肉中的各種離子也就被亂跳中抖動了出來,然後這些原本大量存在肌肉中的離子,出來了,跑到了神經的身邊。

反饋的就是這些離子形成了一個電荷刺激神經。

神經多傲嬌,它能讓肌肉的電荷刺激?不能,那么它就開始把疼痛的感覺發給大腦:快,快,快,它給我吐口水!快給老子打它。

這也就是疼痛的大概原理,既有電反射也有液體反射。

張凡,他們現在已經進入暴露了神經,但是還不夠,還要把神經的外衣個脫了。

神經的外衣,就如雞蛋,新鮮雞蛋打開後,仔細看,在殼和蛋清之間有個粘膜,神經的外衣就和這個一樣。

顯微鏡下,鑷子如同一雙****的手一樣,輕輕的,不帶一點抖動,不帶一點粗魯,溫柔的慢慢的掀開。

汪汪汪是不懂,所有的好的開始,都是從溫柔開始的。

而汪汪汪則會把對方當成換衣不避人的如花,上去就要扯,這種往往換來的就是耳光,和一臉唾沫點子,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