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 降維打擊?(1 / 2)

醫路坦途 臧福生 2259 字 2020-07-09

「王醫生,我聽說您最近准備要考博士了是不是?」東山大妞解決了丁磊的芝麻小事後,立馬就把眼光放到了王醫生的身上。

說實話,醫療行業難,當醫生的過程更難,進入十個人,進入科室的十個師兄弟,大家前十年同病相憐,出入相友,守望相助。

可,熬過這個十年後,這些當年的師兄弟之間,慢慢的三五成群,或是單打獨斗尋找外援,慢慢的他們變的如同陌路,彼此當年那點抱團取暖的情誼早就不見了蹤跡。

是干醫生的人品不好嗎?不,是現在的制度或者說人生、或者職場原本就是信奉的是叢林法則。

「張主任,王主任,醫院申請了一個醫學基金,需要一個學科帶頭人出面拿下來!」

就算張主任、王主任相互謙虛,可他們為了以後還能有話語權,還想要有跟隨者,就不得不去爭奪,不得不去搶,一次兩次,慢慢的大家情分薄了,下起手來就是刀刀見血。

醫生難,干醫療器械的也難。很多很多的醫療公司不管是倒閉還是換老板,而一些牛逼的器械代表或者醫葯代表,只要他們的主任不退休,他們是不會退場的。

他們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長年累月下來的付出,一個新入門的醫葯代表,想要在一個高官醫療行業出頭,首先要年輕。

因為老一點的醫生已經算是其他醫療代表的勢力范圍,而醫生也很難再接受其他的代表,因為常年累月培養的默契,培養出來的信任是非常非常珍貴的。

而年輕的醫葯代表怎么辦呢,就和醫生一樣,需要熬,就和醫生一樣,需要有一個好的眼光。

剛開始大網撒湖,每個年輕的醫生都會被他去觀察,當發現一個重點對象,就如押寶一樣,賭這個醫生未來能成為主任,然後就是各種的付出。

醫療界當年有個笑話,說一個非常非常牛逼的醫生,他的醫葯代表把這為醫生服務到什么程度,說半夜醫生下班回家,發現沒牙膏了,然後一個電話,醫葯代表立馬起身滿城市的尋找這位醫生喜歡的牙膏。

東山大妞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最後決定把寶壓在王醫生身上,至於丁磊,談不上有應必求,但是一點小事,還是不會拒絕的。

在青大附屬醫院這種衛生部直屬的醫院,說實話只要是個碩士出身的醫生,沒有一個不想考博的。不考博,就比別人低一檔,就比別人少好多好多就會。

原本這種事情,王醫生還是很驕傲的,雖然醫院內部的博士比考外院的難度小,但是也不是誰都能過的,他有信心,而且把握最大,所以平日里,這個也成為了讓他驕傲的一個資格。

可今天,他覺得在張凡面前談這個事情,他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帶著一點點一絲絲的羞惱的心態。

為什么呢?鏡頭放高,放在手術室的天花板上,這個時候,大家就可以看到一個手術室內的生態。

張凡抱著雙手靜靜的坐在板凳上看著病人的影像資料,而兩位碩士呢,一個吃力的抓著患者的腳丫子,努力的抬高著,一個呢,端著消毒盤飛快的給患者消毒。

一時間,一時間,王醫生真的覺得非常非常尷尬,因為他覺得自己很笨,很差勁,一個碩士,一個馬上成為在讀的博士,竟然還要給他打下手,給一個本科生,給一個下級醫院的醫生打下手……

王醫生心里不好受,嘴里也不是很客氣,「你管我考不考!」

平日中,說實話,醫生很少這樣,除非真的惹惱了他,醫生也是人也有脾氣的,但是一般情況下,醫生很少對人用這種態度和相熟的人說話。醫學教育十多年,幾乎每一天都能聽到老師強調的一個態度。

不過對醫葯代表是例外。這也從側面說明,這個行業太賺錢了,不然誰願意看別人臉色,誰願意給人當兒子。

一個牛逼的器械代表,說實話,賺的錢,是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醫生的收入,呵呵!

東山大妞原本覺得自己經過半年多的勾兌,還能算是王醫生的朋友了,結果一句話,她心里涼了,真的涼了,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不是羞愧而是難過!職場真的,真的想死了心靈的拷問,干的下來,熬下來的都……

「呃,我、我、」原本是個有急智的姑娘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丁磊也不傻,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目標,所以就如沾便宜一樣,抓著機會就讓別人幫他的忙,但是反過來,他卻不會出頭為她解圍,因為丁磊覺得她還達不到讓他出頭的地位!

手術室中,忽然的寂靜下來了,氣氛十分的尷尬。作為第三方的護士和麻醉師,根本也不會介入進來,他們自己的工作都忙不完呢。

「張老師!馬上就消毒好了。准備洗手吧。」丁磊笑著對張凡客氣的說道。

「好。我去洗手。」張凡如同忽然夢醒一樣,立馬從座位上起身准備去洗手。

「張老師,張老師,林主任問現在可以打開電教攝像頭了嗎?」

巡回護士也隨著丁磊稱呼張凡為老師了,當年的小張,當年為了手術,熬在手術角落里打盹的小張,他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再讓手術室的護士們喊個小張,張凡有沒有意見不知道,但她們一定不會好意思喊出口的。

「打開!」張凡頭都不回的說了一句,一般情況下,都是手術開始以後,才會打開攝像頭的,因為術前主刀醫生要各種的准備,要各種的交代。

這些就是需要藏拙的,有些是主刀醫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得,有些是主刀醫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術前的慌亂。

而我們的張凡則不同,這種手術,對於他來說,沒什么遮遮擋擋的。

洗手結束,隨著感應門的打開,張凡進入了手術間,三個巡回護士還有麻醉師如同伺候地主老爺一樣,伺候著張凡穿衣服。

這不是張凡的面子,因為開了電教攝像頭,誰能保證院長不再電教室呢?

所以啊,人,這個生物,真的,老話說的非常的好,不打懶、不打勤,就打不長眼,有時候想一想,真tn的對。

穿好了無菌手術衣,張凡站到了主刀的位置上,都不用多話,他現在的氣質,他現在的氣勢,在手術室中,真的如同有了氣場一樣,就應該理所應當的站在c位上。

「開始!」張凡輕輕的說了一句後,眾人全部微微的挺了挺自己的身體。

刀,握在張凡的手里,直接下刀,一點都不用去預選,這里有個小細節,好些醫生,為了讓切口更加的完美,在切之前會用刀背在皮膚上劃一個痕跡,然後再去觀察觀察,真的,手術前一切的謹慎都不為過。

但,張凡不用。刀光劃過,髖關節處就如切黃油蛋糕一樣,輕輕的被鋒利的刀鋒給切割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