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有一句，遇上好醫生不容易的話了。

當張凡進入里脊肉這一塊的時候，會場里，特別是一些已經在脊柱上有點認識的醫生，眼睛睜的圓溜溜的。

分離，輕柔、鈍性分離，這個太難描述了。一塊肉，醫生必須拿出對待比情人還要溫柔的動作來分開。肌肉外面的外模，醫生輕輕的，不要說用器械了，手指頭都不敢多用，深怕肌肉挑起來打人一樣。

三根指頭，慢慢的，拇指中指撐開小口子，然後食指塞進粘膜中，慢慢的，一點點的從近及遠的剝離。

看的人都著急，就如一塊塑料貼在人的臉上，被貼的人都快呼吸窒息了，而拿塑料的人，一個指頭塞進臉和塑料的中間，一點點的撐起來。

真的是讓人著急。

但，這里絕對不能快。

就如談戀愛，從牽手到擁抱，從擁抱到接吻，從接吻到塞進衣服解人家結構復雜的小衣服一樣，絕對不能圖快而省略步驟。

心急換來的不是耳光，就是褲襠踢。

老高的現場解說也被會場里的醫生們給制止了。這里的解說一定是影響專業醫生的思考和感悟的。

老高的解說就如同以前的大人喂小孩一樣，咀嚼一遍再給孩子喂，味道好不好先不說，首先這就不能讓這些已經有了經驗的人不喜。

領導沒轍，只能硬坐在會場里，看著顯示屏上一塊紅色的肉，一截白色的骨頭發呆。還不能睡覺，還不能左顧右盼，真的，這個定力這個沉穩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且，伴隨著會場里的醫生們輕輕的驚嘆聲，他們還要配合著點點頭給個動作，以示自己雖然不是醫生，但也是懂行的。

嘴炮們已經傻了，因為張凡和扎克斯坦做的是旗鼓相當，就算現在手術結束，也讓這些嘴炮們下不來台的。

很多人不了解，嘴炮到底是干嘛的。

這個事情說起來，就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早些年，因為當年人們的純真，各種行業都要劃分出來個左和右。

比如大馬路，沒有左右，就會出事故。

可有些行業就沒辦法分，比如醫療。最簡單的，早年間華國對於華醫的態度，當年差點直接廢了這門功夫。

可領導們不懂啊，這玩意到底廢不廢啊，然後就在醫療行業內找出一些所謂的學者領導，讓這些學者領導來主持工作。慢慢的慢慢的，隨著社會和科技的發展。

這些學者領導幾代繁衍下來，早就脫離了學者的身份了，成了標准的領導。

可醫療這個行業，它是技術單位啊。所以這些領導只要混在這個行業內，就必須有一個外衣，學者的外衣，沒這個外衣，他就站不住腳。

比如，今年國家給醫療行業撥款十塊錢。

這十塊錢怎么花，這玩意不是醫生說了算的，也不是醫院說了算的，更不是衛生部說了算的。這錢都是專家領導們訂好計劃，然後讓下面的醫生醫院去花錢。

這里面權柄就大的不是一般了，早年間有個笑話，說是幾個老院士圍著一個放款的科長獻媚。聽起來格外的搞笑，可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笑！

至於衛生部是干嘛的？衛生部就是監視的。

監視醫院和醫生到底是不是把錢按照計劃花了，有沒有去拿錢包小三，或者拿錢去蓋豪華洗浴中心。

可華國從08年以後，很多很多東西發生了變化。

各行各業，開始鬧起義。就是要獨立，不希望這些領導來管理。這就不得了了。

上級領導還在猶豫，而這些專家領導已經開始著急了。真要醫院和醫生們獨立了，他們干嘛去？

難道他們還能回到醫院？

不可能的。

所以在10年的時候，這個事情鬧的最凶，專家領導以醫生職稱為把柄，你不聽話老子就不給你升職稱。

醫生醫院以技術為倚仗，反正就是鬧的不亦樂乎。最後的最後，雙方打的狗腦子都出來了，上級實在看不下去了。

就下了一個文，可以讓外資有限的進入醫療市場。

這就如同，張三和李四吵架，老師看不下去了把王五喊到身邊過來，給了一個糖，說還是你聽話！

分離開肌肉，人體就如小孩子玩壞的遙控機器人一樣，線路暴露，就差冒一點火花了，如果有點火花，真的就如同壞了變形金剛一樣。

這個時候，張凡和扎克斯坦的動作開始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