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端碗的水平(2 / 2)

醫路坦途 臧福生 2044 字 2020-10-30

當程主任進門帶著一副就如港片美女扶著門框的表情,張凡心里立刻就有了章法,先發制人,真要是讓這幫人先發了,自己連回嘴的機會都沒了。

所以說,有時候平台很是鍛煉人。好些人覺得自己牛逼的了不得,沒平台啥都不是,好些人覺得自己啥都不是,其實是沒平台。

張凡在醫院領導的這個平台上,讓歐陽鍛煉的已經有了點煙火味道了,畢竟和人打交道是最難的,跟何況要管理一幫學霸。

張凡幾句話說的內分泌的娘子軍們不自在了,原本氣勢洶洶的表情一下就降了好幾個檔次,原本幽而不怨的眼神也直接一下變成了幽怨,因為張凡的這幾句話太誅心了。

張凡的意思就是:是不是看我年輕,是不是沒把我這個領導放在眼里!這要是對一般的中層領導說這個話,是相當嚴重的。雖然內分泌的不求上進,可這幾句話也是不輕的。

沒一會,醫務處的干事笑著給各位內分泌的醫生倒水端茶,在技術單位,非技術崗位的人員真的很憋屈,除非是領導,不然就像是低人一等一樣的存在。

比如財務處,這種科室,在一般的單位里是很牛逼的,可在醫院里,除了財務處的主任略微有點面子以外,其他人估計本醫院的醫生都沒幾個認識的。

「張院,我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想著您忙,沒事,也不敢打擾……」

「我有多忙,我還沒到日理萬機的地步。」

張凡一點都不給她們發力的機會,有些事情其實就這樣,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說多一點都沒錯。

張凡太清楚她們來干什么了,不外乎兩個事情,進修和要錢。進修絕對不可能,馬上要冬天了,醫院這個時候別說進修了,一般連婚假都不批,除非挺著大肚子要死要活的,不然絕對不會批的。

因為天一冷,說不定就遇上什么大型流感之類的,哪能放人,所以醫生們十月以後結婚的特別少,正好和老師相反。

而要錢,就更不可能,小金庫投進其他科室,雖然暫時好像沒啥成果,可以後就說不定,總會有成績的。要是投進內分泌,估計就打了水漂。所以張凡打定心思,今天這個嘴仗一定要打贏。

領導和下屬,有時候也不是以勢壓人的,這樣會讓人不服氣。

張凡幾句話徹底讓一幫內分泌的醫生氣焰小了很多,和張凡一起進醫院的楊園園看著張凡,心里一股股的後悔,「我去,這家伙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這么厲害的,哎,早知道就對他下手了,你看看他,身材還是和未婚的小伙子一樣健碩,真的是可惜啊。哎,今日拉著同學的手後悔當初沒下手啊!」

幾個內分泌的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辦法接張凡的話了,太犀利了,這也是她們往日里自覺身份的報應,畢竟是混職場,不是比老公。

不給她們喘氣的機會,張凡又說道:「各位主任老師都是當年醫院花了大力氣培養的,可我現在卻聽到好多不好的傳言,說什么內分泌的醫生一天天就在比誰的包包是限量的,誰的頭發是鳥市找專人做的,誰家又搬了大房子。」

說完,程主任都坐不住了,原本粉粉的臉蛋上,煞白煞白的,這是赤裸裸的打臉,還特么是親自帶隊送上門來集體被打臉的。

「張院,不是……」

「我不管是不是,到底有沒有這一回事,你們自己心里清楚,無風不起浪。

同志們,醫院現在已經走上快速發展的高速車道了。呼吸科重症科估計接下來要和丸子國合作成立一個世界一流的集研究和治療一體的科室。設備你們都看到了,不說全世界吧,亞太地區,就屬我們茶素呼吸重症科最先進了。

再說說心內科,估計明年年初就會成立一個國家級的科室。消化科……

都不用說外科了,就和你們一樣的內科,你們看看,人家走到哪一步了,做到哪一步了,而你們呢?

同志們,比吃喝比穿戴,這是你們干的事情嗎?你們苦熬苦練的十幾年,難道就為了淺薄的去比吃穿嗎?

其實,我對內分泌是有感情的,當年我在內分泌轉科的時候,程主任帶領著團隊,你看看把科室發展的井井有條,其他科室亂糟糟,只有內分泌干凈整潔,能給患者真正來養療的環境。

可現在呢,各位老師要努力啊,不要讓當年的排頭兵變成了醫院的末班車,也不要舍本逐末,你們都是醫院甚至是國家按照最高級別培養出來的醫生。

話今天就說到這里,大家下去自己思量,其實呢,機會多的很,設備資源一點都不缺,但我不能白白浪費。

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了。今天既然大家都來了,我也就把話說透了,我會一直關注各位老師的,如果還是這種風氣,什么老年科啊,什么保健科啊,其實位置有不少。

實在不行去社區門診也是不錯的一個選擇,事少還清閑,可以有時間展現你們的著裝穿戴,社區的老頭老太太對這個也關注。

現在博士碩士一個一個的來求我,求我給個位置,我這是想著大家對醫院發展都是有功勞的,所以機會我給各位了,就看各位的表現了。」

連誇帶打的,連吹帶嚇唬,讓一幫娘子軍坐都坐不住了,更別說喝茶,也別說什么找事要設備了,臉都兜不住了。

說完,張凡低頭開始看文件,其實就是幾張空白的文件紙。

「張院……」幾個人還想說點什么,張凡頭都不抬的揮了揮手。

幾個人出了辦公室,來的時候挺胸抬頭,氣勢昂揚,就像胸有喬戈里峰一樣。這個時候幾個人相互看著,好像剛睡醒一樣,「我們是來干嘛的?」